第22部分(第3/5 頁)
蜷縮在被子裡,閉著眼睛假寐。
沈承逸走過來,旋開床頭燈,在床邊坐下,她長長的睫毛在橘黃色的燈光下如羽翼般微微顫動,他知她還醒著,“永心,起來吃飯了。”
她眼睛閉著並不吭聲,他手撫上她的臉,溫和的問,“怎麼了?”
她往床角縮去,避開他遠些,若不是他,若不是他,她心裡說不出的悲苦悽惶,他沉下臉來,一把拉開她的被子,“起來,吃飯!”
她一骨碌的坐起來,敵視的瞪著他,“我不餓!我沒有行動的自由,難道連吃飯不吃飯的自由都沒有了嗎?”
“你彆扭什麼?”
“我彆扭什麼?”她反問。
“你告訴我!”他目光凌厲的看著她,她恨恨的縮在床角,如一隻刺蝟,身上豎起一根根尖刺,戒備的瞪著他。
他臉色鐵青的走進書房,很快裡面傳“乒乒乓乓”的響聲,她跳下床跟過去。他從櫃子裡取出書來,飛快的抖落著內頁,沒有發現什麼,扔在地上,又取過另一本,許多的書七零八落的扔了一地。
永心看他發瘋,一言不發,跨過滿地狼藉,徑直走到沙發邊,抄起茶几上的書就往外走。他走過來,抓了她的手臂,她狠狠的甩出去,卻怎麼也甩不開他的手,他奪過那本書,她奮力去搶,他一揮手,她撲倒在沙發上,可是馬上又爬起來撲過去,卻遲了一步,他已經抖落裡面的紅心,俯身拾起都攥在了手裡,大踏步的往洗手間走去。她跟著奔到洗手間,看到他正把手上的東西扔進馬桶裡,她連忙撲過去;半隻手臂都摸進水裡,他拽著她的衣領將她拖起來,她氣咻咻的掙扎著,他乾脆用手圈住她的脖子,她再也動彈不得,眼睜睜的看著他伸過手去按了按鈕,水從四周嘩啦啦的衝下來,那些心字在水渦裡飛旋著瞬間消失不見。
家恩所有的東西都早已被她打包扔掉,可是她又後悔了,她只剩了這幾個紅心,如今卻眼睜睜的看著它們消失,他殘忍的摧毀了她最後僅存的一點念想。她無聲的拍打著他,臉因憤怒憋的通紅,他索性抱起她走到臥室來,狠狠的扔在床上,她爬起來又撲過去,他大手一揮,她又跌倒在床上,再也爬不起來,仰著頭氣喘吁吁的瞪著他。
他過來狠狠的掐著她的下巴,“他已經結婚了!你聽見沒有,他結婚了!”
她死死的看著她,眼裡生出無限的絕望、悽惶、悲憤。。。,她不是不知道,他是再也回不來的了,可是如今一字一句,字字清晰的拋過來,猶如一把把銳利的尖刀,狠狠的戳在她的傷口上,疼的幾近麻木。
他心軟下來,哄著她說,“先去吃飯,你胃不好,等下又該疼了。”
她跳下床來,連鞋子都顧不得穿,開啟抽屜一個個翻過去,沒有,都沒有,她找不到,她轉過身來大聲質問,“我身份證在哪裡?”
“你要身份證做什麼?”
“那是我的東西。”
“那又怎樣?”
“怎樣?”她臉上是迷離悽惶的笑,“我要離開這裡!我為什麼要住在這裡,我為什麼要住在這裡!”她一直問到他臉上去。
“你想都別想!”地板很涼,她還赤著腳,他抓過她的肩膀,逼迫著她坐到床上去。
“沈逸承,你到底想怎麼樣?”她終於崩潰,眼淚洶湧而出,“你強/暴了我,你還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你混蛋!你這是犯法!”
“犯法?!”他被她徹底激怒,大力推搡過去,她四仰八叉的摔倒在床上,他覆上去,鉗制了她的肩膀,惡狠狠的說,“我都忘記了,你是記者,懂法律,又最正義凜然,那你得有本事先從這裡走出去,再把這些話講給警察聽!”
他鬆開她,大步流星的走出去,用力的甩上門,門合上的一剎那發出巨大的響聲,震的她耳朵嗡嗡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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