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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邊哼著歌兒邊貼窗花, 轉頭就見江見疏笑意融融地倚在邊兒上看她。
「盯著我看幹嘛?快把燈籠掛上去。」
「怎麼這麼高興?」
喬柚拿起另一張窗花, 新的一年是牛年, 紅紙勾勒的小牛惟妙惟肖。
她彎起唇, 聲音很輕, 帶著點不可思議:「我從來沒過過這麼熱鬧的新年。」
江見疏安靜地看她片刻, 湊過來親了親她的臉:「我也是。」
大年三十當天上午, 江父江母回到宣江。江母一進門就找喬柚, 說給她和宋酒買了些小禮物。
「對了, 門外那對聯和福字是你們去買的啊?」江母問。
「難不成還能是您麼。」江見疏捧著杯熱水在旁邊抬槓。
江母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淨整這花裡胡哨的。」
喬柚:「是我買的。」
江母:「買得真好!」
喬柚:「……」習慣了。
江見疏嗤笑一聲。
「咱家都好幾年沒貼這些東西了, 」江母說,「不過這樣一看, 還挺有過年的氣氛的。尤其這窗花,真好看。」
總策劃喬柚驕傲地挺直了背脊。
稍晚, 江臨舟和宋酒也回來了, 年夜飯按照原計劃,是在外面吃的。
大年三十這天,街道格外冷清,許多店鋪早早地就關了門,門上貼著喜慶的紅紙條祝過路的人新年快樂。公交地鐵都照常執行著,只是人群比起以往也變得稀疏。
從亮堂熱鬧的酒店離開,街邊樹上掛滿的彩燈已經亮起,離開時前臺還笑意盎然地對他們說了聲「新年快樂」。
江父江母走在最前面,江母性子比較急, 一路上能聽見她和江父小吵小鬧的聲音;江臨舟寡言慣了,大多時候都是宋酒在說,他在聽,偶爾側頭時喬柚能看見他唇角揚起的弧度,眉眼在曖昧不清的路燈下顯得柔和許多。
喬柚把手探進江見疏的口袋裡,被他捉住。
一行人吵吵鬧鬧地回到家,又窩在客廳看春晚。
節目算不上多好看,要的不過是個氣氛。
喬柚的手機悄然震了震,是一條新簡訊。
看見發信人的名字,她笑容稍斂。
江見疏也瞥見了這條簡訊,沉吟半秒,像是不經意間提起:「說起來,我前兩天去醫院還遇見她了。」
他的手傷痊癒得差不多了,前兩天去醫院檢查了一下,看看會不會落下什麼後遺症,影響以後拿手術刀。
喬柚微微一愣,不確定地問:「她去醫院幹什麼?看病?還是……」
「也許吧,」江見疏淡聲說,「我看見她的時候,她正在排隊掛號。一個人。」
也就是說,不是陪別人去的。
喬柚想起那天譚冬說起賣房子的原因時,提到的「疾病」。她確實比以前憔悴了很多,不復當年的風韻猶存。
喬柚心裡五味陳雜:「她……生什麼病了嗎?」
「這就不知道了,」江見疏略一停頓,「不過她常年吸菸,肺部器官肯定是會受損的。」
喬柚有些出神。
「我跟你說這個,不是為了讓你有什麼心理負擔,」江見疏將剝好的一瓣橘子餵到她嘴邊,「只是想到,那是你母親,雖然我對她也有意見,但多少覺得,有些事情還是得告訴你一聲。」
「……嗯,」喬柚張嘴吃掉,「學長,謝謝你。」
他輕笑,曲指敲敲她的腦袋:「跟我還說謝?」
零點的鐘聲響起時,喬柚給譚冬回了條簡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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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我如何不認同您的理念與行為,但您說得對,您是我的母親,您始終不會害我。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