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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應愷分開後,江見疏自然而然地牽起她的手:「有沒有哪裡想去的?」
「你還是回家睡覺吧,」喬柚說,「我也想回家睡覺。」
「難得休息。」
「難得休息就更該休息。」
江見疏笑了聲,喬柚抬眸盯著他的側臉,突然發難:「所以你沒有亂搞過男女關係吧?」
男人抬眉,不徐不疾地說:「除了你,我還能跟誰搞?」
「比如……向你表白的學生之類的。」
「我長得很禽獸?」
「那可難說,你沒聽過衣冠禽獸嗎?」喬柚抿了抿唇,聲音低了半度,「反正我們大學也沒在一起讀,誰知道你有沒有跟誰談過。」
江見疏停下腳步。
「想起什麼了?」他問——這好像是他最近,問過最多的一句話。
「沒有,但我聽人說,我高中時本來想和你考同一所大學的。」
聽誰說的,顯而易見。
片刻,江見疏牽著她慢慢往前走。
「升上高三之後,我就從學生會退任了,但是你還會經常來班上找我和阿舟,」他語調淡淡的,「你說過很多你想考的學校,跟做白日夢似的,麻省理工都說得出口。然後你問我們倆要考什麼大學,說以後好抱我們大腿。」
江見疏記得那個午後。
少女兔子似的蹦來高三,趴在他座位靠著的窗邊,笑嘻嘻地問:「學長,江臨舟,你們要考什麼大學啊?我上次都忘了問,給我說說唄,以後讓我抱個大腿。」
江臨舟從高中起就是個冷靜過頭的人,當時聽完這話便說:「你考不上的。」
「瞧不起誰呢?高二一條街,你不如打聽打聽誰是年級第一?」喬柚不服氣地說。
江臨舟沒理她,筆下計算大題沒停。
少女皺了皺鼻子,轉向他:「學長,你說說唄?咱倆都什麼交情了,你不會像江臨舟那麼沒人性吧?」
他有趣地看著她,沒有保留:「帝都醫科大。」
「真的啊?」她睜大眼,隨即嘚瑟地笑了,「行,這個學校以後就是我的第一志願了!」
江見疏轉著筆,彎唇看著少女眉飛色舞的鮮活神情。
也看著她說話時的視線,同樣毫無保留地停留在低頭寫題的江臨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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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動提起過去的後果就是,接下來回家的一路上氣氛都變得有些微妙。
喬柚不由懊惱,心裡罵了自己好多遍沒話瞎找話。
所以才像江見疏說的那樣,她寧願去問江臨舟也不問他。
她相信江見疏,相信他不會傷害她。
但她害怕那個施害者是自己。
除了沒有記憶,她對現在的生活非常、非常、非常滿意,身體本能的記憶告訴她,這就是她夢寐以求的生活,是她很久之前就在嚮往的生活,不容許任何不確定因素來破壞。
她享受留在江見疏身邊的感覺,也貪戀他的一切,這些都不像是假的。
正因為不像是假的,她才害怕是假的。
江見疏回家後洗了個澡就回房了,到家後他眉間的疲色更是掩蓋不住。
喬柚比他精神得多,在床上躺了半天,又開啟電腦翻了下裡頭的各種文件資料,想試試能不能想起什麼。
她電腦裡什麼樣的東西都有,遊戲、電影、小說和各種工作檔案。
有一個資料夾讓她很在意,名字是預設的「新建資料夾」,但是卻上了鎖。
這種顯而易見藏著秘密的東西,通常是瞭解一個人不為人知的一面的利器。
但是現在沒用了,因為資料夾主人自己都不知道密碼是什麼了。
喬柚試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