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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柚看向裝飾櫃。確實,裝飾櫃上的全家福總共就三張,多數照片要麼是江父江母單人或雙人的,要麼是江見疏和江臨舟單人或雙人的。
就像他說的,關係不差,但多少缺了些家庭的溫馨親密感。
要說的話,是非常難得的充滿灑脫的家庭關係。
他看一眼廚房:「我們現在的相處模式,都是這些年在互相理解和心知肚明中,慢慢形成的。」
這餐飯非常西式,都是江父江母這段時間在澳洲見過、吃過的東西。
雖然味道上喬柚也不好說正不正宗,但是賣相真的挺不錯。
「你們這次回來多久?」飯桌上江父問道。
「說不準。」江見疏說。
江母對他模稜兩可的答案不滿意:「不行,準一個。」
「……」江見疏像是有點無語,思考片刻,給了個大概時間,「應該能過個年。」
江母哦了聲:「那你倆自己管好自己。尤其你這手,悠著點兒啊。」
江見疏:「你們又要去哪兒?」
江父:「可能先去趟帝都。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媽,她安定不下來的。」
江母從來都是個忙性子,一刻都閒不下來似的,年輕時是忙於賺錢,現在兩個兒子都成家立業了,不需要他們當父母的再投錢,但她也還是閒不下來,於是轉身開始滿世界飛,到處去玩兒。
江見疏也習慣了,沒多說什麼,只問:「過年也不回?」
江母:「再說吧。」
江見疏不鹹不淡地說:「您這也挺沒準兒的。」
飯後,江母興致來了,拉著喬柚說她在澳洲的所見所聞,喬柚挺感興趣,倆人湊在一起,早先的侷促緊張在說說笑笑下漸漸地看不見蹤影。
江見疏回房一趟,拿了個東西,找到書房裡練字的江父。
「難得,」江父放下手裡的毛筆,「怎麼,要跟我說什麼悄悄話?」
「您覺著是就是吧,」江見疏把手裡的東西遞過去,「勞煩您幫個忙。」
是一支白色鋼筆。
江父用了幾十年鋼筆,一看就知道這筆是低廉得不能再低廉的無名貨,邊接過來邊說,「你小子,窮成這樣了?連支好點兒的鋼筆都買不起?」
開啟筆帽,分叉的筆尖露了出來。
儘管是低廉貨,但江父一看這樣眉頭還是皺起來了:「你是怎麼用的能用成這樣?」
「不小心摔的,」江見疏說,「還有,這是您兒媳婦送的。」
江父:「……」
江父輕咳一聲,亡羊補牢地誇了句:「心意無價,是好東西。」
「謝謝,」江見疏也裝模作樣地,「就麻煩江師傅您給看看,還能修麼?」
「修肯定是能修的,不過我先說好啊,修回去了肯定也沒之前那麼好用了。」
江父對這種問題手到擒來,邊修邊問:「你這鋼筆,有些年頭了吧?怎麼平時我都沒見過。」
「您會把寶貝天天拿出來炫耀嗎?」江見疏慢條斯理反問。
「……」
江父:「行了行了,修好了,拿著你的寶貝滾。」
江見疏接過來,溫和道謝:「謝謝江師傅。」
江父揮了揮手,一副看見他就煩的神情。
「對了,」江見疏想起什麼,「您和我媽要去帝都?」
「不一定,只是可能。怎麼?」
「沒什麼,就問問。」
帝都。
倒是讓他想起了什麼。
江見疏看向手裡的鋼筆,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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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父江母是一對行動派,在家歇了沒兩天就動身又飛走了。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