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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銘給他爭取的角色不是赤子之心善良天真的男主角,也不是爛大街的風流少俠男二號,竟然是男主角的男神、背負全作最多最大秘密、戲份不多但對於整個劇情影響極其深遠的大師兄。
難度最大的一個角色。
「臥……槽……」江望帆快速瀏覽了一遍劇情人設,喃喃著掐了自己一把,「老沈還真有靠譜的時候……」
剛掃完劇本大綱人物小傳,微信裡又跳出沈銘的資訊——聯合出品:朗月文娛。
江望帆心裡咯噔一聲,忙不迭戳開訊息,果然看到下一句:已確定男主角,周程。
「…………」
江望帆冷笑兩聲,捏爆了易拉罐。
「跟誰合作都行,除了周程!」
電話一接通,傳出的咆哮聲震天動地,沈銘淡定地按下擴音,該幹嘛幹嘛去。
「他丫表演不行臺詞不行身材弱雞,除了張臉還有什麼?呸,他臉也不咋地!你說說投資方是不是腦殘了??」
「演的是什麼玩意兒,好好的海公子被他演成塊木頭,還是發黴上油的木頭!臺詞靠配音,內心戲靠bg,眼神靠慢鏡頭,好在哪裡?啊?你說說,放個人形立牌都比他會演!」
「老子當年演的是電影!正兒八經拍了三個多月,長鏡頭都一條過,差一點就能評上獎的作品,他那算什麼?四十八集電視劇三十六集在注水,什麼垃圾劇本弱智劇情,這麼個破劇吹得走出國門走向世界丟人丟到印度洋,還超越影版?誰給他的自信?那群幼兒園審美長眼睛喘氣的粉絲嗎??」
「他哪來的底氣跟我比,哪點演得比我強?」江望帆越說越氣,啪地一聲拍上沙發,「不就是仗著我粉沒他多!老子也就現在低谷,以前也紅過!」
「你那會的『紅』跟他的紅是一個色兒嗎?」沈銘的聲音慢悠悠從電話那頭傳來,還自帶了水聲特效高度混響,「就事論事,人家臉長得確實漂亮,討小姑娘喜歡,身材嘛,聽說在健身,比你好多了。」
江望帆下意識低頭,戳了戳自己平坦軟乎的小腹:「……我只是沒認真練!」
「少廢話。」沈銘含著牙刷打著哈欠沒心思跟他扯皮,「換掉誰都不可能換掉他,你演不演?」
「不演!」江望帆斬釘截鐵。
沈銘冷笑:「房貸還清了嗎?」
「……」
「我看你是不想東山再起了是吧?」
「…………」
「這種ip這種投資,過了這村沒這店,你愛要不要。」
「………………」
「雖然是個男三,演好了也是個出彩有記憶點的角色。再說他是男主角的男神白月光,你就不想看周程屁顛屁顛跟你屁股後頭嗎……」
「我接。」江望帆硬邦邦接下臺階。
威武不能屈,但富貴還是能屈的。
誰跟錢過不去呢。
沈銘滿意地漱了口,交代幾句試戲時間就掛電話睡覺去了。
沒了對話的房間登時沉靜下來,只留下空調的輕微響動,江望帆裹著毛絨睡袍發了會呆,似乎是覺得大生日的太冷清晦氣,又抓起遙控摁開了電視。
放的是碟片,十三年前的電影,聊齋系列故事之一的《海公子》。
登州人張生,因好奇古籍中所記的五色耐冬花,隻身駕舟出海,尋找傳聞中的古蹟島。不想途中遭遇巨浪,船被打得粉碎,張生抱著殘木浮浮沉沉,順水漂流一日一夜,終於落到一處島上。
島上繁花似錦,香飄數裡,一見忘憂。張生走在花叢間,一身傷病和轆轆飢腸彷彿都被花香治癒,只剩下眼前綺麗風景。而花叢深處,隱隱約約有個人影,紅衣黑髮,一手叩著三絃,一手舉杯舀起身邊的泉水,遙遙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