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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都是先帝所出子嗣,昇平卻是整個大軒皇朝最不怕範美惠的。
抓住範美惠的手,手心手背都看了看,討好道:“母后,好久不見,你連手的面板都保養的這麼細膩光滑,快告訴女兒,你是怎麼保養的。”
有景光帝的聖旨在,粗使宮女那一胎真的保住了,而且她還給景光帝生下了,他迄那時為止的第一個女兒,當然了,也是直至他駕崩前的,唯一一個女兒,也是唯一一個孩子。
就當宮裡那些流產的妃子妒忌一個粗使丫鬟,妒忌的眼珠都快從眼眶裡迸出來,傳來粗使丫鬟產後血崩,不治而亡的訊息。
這件事,到底是誰幹的,后妃們一笑了之,沒人點明,每個人心裡卻都清楚地跟一面明鏡似的。
理所當然的,昇平被寄養在了皇后宮中。
皇后似乎是為了挽回皇帝的心,對不是自己所出的公主分外疼愛。
如果不是宮裡的女人親眼看到粗使丫鬟一天比一天大的肚子,都會誤以為昇平就是皇后嫡出的公主。
昇平攤開手,掌心已經多出一塊絲帕,她遞給範美惠,“母后,這可是正宗蘇繡,女兒可是排了好長的隊才買到的,你喜歡嗎?”
範美惠目不轉睛地盯著昇平看,昇平被她看得好奇怪,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母后,母后。”
範美惠從發怔裡回神,“怎麼了?”
她強擠出一絲微笑,不要說半年前榮升為太后,在很多年前,她還是個被皇帝冷落,被其他妃子故意設圈套陷害的皇后,她依然保持著她的尊貴和驕傲,包括對她唯一的兒子,現在的皇帝端木亦元,也從來都不苟言笑。
所有的人,都怕她,除了昇平,而她也只有在面對昇平時,才會放下皇后,太后的身份,始終對她面露微笑。
景光帝駕崩後,範美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清理先帝后宮,除去幾個朝堂重臣的女兒被封為太妃,有子嗣的送去出家,其他沒子嗣的一概給先帝陪葬。
就所有的人都以為隨著先帝駕崩,榮升為太后的範美惠,沒有必要再對一個不是自己親生的公主好,她卻對她比以前更好了。
榮升太后半年的時間,她提到最多的也是昇平的婚事。
十九歲的公主,真的可以出嫁了。
她親自檢視畫師送來的每一副畫像,但凡有看不順眼的,不管是誰家的公子,第一輪就淘汰。
最後送到昇平手裡的,不管是相貌還是身世,自然都是一流。
即便這樣,昇平也提不起任何興趣,她隨意看了幾副,就再也不肯看其他的。
昇平看不上,尊貴如太后範美惠也只有乾著急的份。
昇平攙上範美惠的手,撒嬌道:“母后,我想吃用新鮮的桂花做的桂花糕。”
“你這孩子,現在這個季節哪裡有什麼新鮮的桂花。”話雖這樣說著,她還是揮手讓太監去找了。
昇平仰頭看了看天空,十二月份,京城的桂花早早就凋謝了,有一個地方卻還盛開著滿樹的桂花。
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氣,彷彿又置身到江南那株桂花樹下。
馥郁柔和的香氣,斥滿她整個鼻腔,順喉入肚,連帶著整顆心都被桂花淡雅的芬芳包裹著。
比香氣更快跳入她腦海,撞入她心扉的,還有一身藏青色衣袍的年輕男子。
英俊的臉龐,修長的身軀,剛強的力度,比母后給她看的那些畫像上的公子不知道要強上百倍。
即便他穿著便裝,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自己明明受了很重的傷,卻依然出手打退八個手持砍刀的山賊,他就是大軒皇朝赫赫有名的少年將軍——車騎將軍遲延庭。
其實,以她的身手,就算再來十個八個山賊,只要他們手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