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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松庭穿著灰色圓領毛衣,黑色牛仔褲,短髮很利落,與人握手時手掌有力。鬱清灼很認真地看著他,越看越覺得驕傲,腦子裡一直迴蕩著梁松庭剛說的那句「清灼是我愛人」。
這絕對是鬱清灼這輩子聽過最動人的情話。而且只有從梁松庭口中說出來,才有這種分量。
後來他們進入車裡,梁松庭沒喝酒,回家仍是他開車。
鬱清灼繫好安全帶坐在副駕,車子使出停車場,外面是冬夜裡燈火璀璨的北京王府井。
鬱清灼伸出左手,放在梁松庭腿上,說,「庭哥,我們和好了嗎?」
梁松庭沉默了會兒,直到在一個路口的紅燈前停下車,他捏住鬱清灼的手,說,「鬱鬱,過段時間我們聊聊。但是現在,和好了。」
其實他們想要聊天,時間肯定多的是。梁松庭的意思是要等一個彼此都完全情緒平和,而且已經在感情裡徹底放鬆下來的時機。
明明是外表很冷硬的一個人,但在對待鬱清灼的時候,他總會先考慮清灼的感受。
鬱清灼靠在座椅裡,輕而深地呼吸。
他不再說話,梁松庭又握著他的手,握了一陣子,才去扶方向盤。
到家以後鬱清灼不由分說地把梁松庭推在玄關的牆上,緊緊抱了很久,然後在黑暗裡與梁松庭接吻。
鬱清灼這個人很矛盾,撩撥人的時候很有技巧,眼神,語氣都可以扮得極其誘人,梁松庭都不得不承認時常被他拿捏到。可是一到了實戰,他的技術就爛得一塌糊塗,吻也不會吻,口也不會口,前戲毫無章法,最後大多是梁松庭看不下去了拿回主動權,將他徹底壓制回去。
鬱清灼在梁松庭臉上親了眼睛、嘴唇,下巴各個地方,手下也是一頓亂摸亂揉。梁松庭心說由著他去吧,這十幾天他們分房睡,鬱清灼必然很不好過,現在他想做什麼梁松庭都願意給他。
鬱清灼咬著梁松庭的耳廓,氣息混亂,說,「庭哥我前天沒做好,今晚好好彌補。」
梁松庭閉著眼笑了下,手臂裡緊緊圈著他。鬱清灼在歡愛這件事上沒什麼天賦,他說的好好彌補只能隨便聽聽,不可以當真。
可是當鬱清灼一路吻下去,梁松庭的呼吸也漸漸重了。鬱清灼自身就是最誘惑的存在,無須什麼高超的技巧,梁松庭也會為他意亂情迷。
正當清灼跪下去摸到梁松庭腰間的皮帶時,梁松庭一側口袋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兩個人的動作瞬時都滯了滯。
這是梁松庭的私人號碼,鬱清灼原以為會是路白菲趙覓這些朋友打來的,正準備把手機掏出來調成靜音,螢幕上顯示的名字讓他一下冷靜了。
他喘著氣,把手機往上舉,說,「是傅阿姨。」
這是梁松庭母親的來電。
鬱清灼慢慢從地上站起來,退了一步,在一旁的換鞋凳上坐下。
梁松庭的自制力果然強過他數倍,接電話時聲線平穩,一點聽不出剛才那場混亂的痕跡。
鬱清灼垂頭坐著,梁松庭一手拿手機,一面走過來蹲下身,蹲在清灼跟前,用另隻手慢慢揉他的頭。
鬱清灼聽見他說,「醫生怎麼說?好的,謝謝你,我今晚就過來。不用讓陳叔叔回來,我過來,麻煩你跟我媽說一聲。最晚的一班應該是十點半吧,趕得上。」
電話結束通話了,鬱清灼問梁松庭,「傅阿姨怎麼了?」
梁松庭在他臉上捏了一把,說,「急性腸炎,剛送醫院了,隔壁鄰居用她的手機打給我的。陳叔這幾天出差不在家,我得去醫院陪個床。」
北京到天津的動車只需四十分鐘就能到達,現在剛過九點,去趕最晚的一班還來得及。
清灼說,「那你快去,代我跟傅阿姨問好。」說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