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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尚雪顏問。

&ldo;是沒人了，可屋子還在，雖然髒了點兒，打掃打掃，還有床可以睡。&rdo;

……

天已降下黑色的帷幕，月亮掛上枝頭。

前方靜靜佇立著一間簡單的屋子，沒有燈火，位置也相對獨立。

大門敞開著，屋頂破了個大洞。屋內到處是蜘蛛網和厚厚的灰塵。傢俱的陳設雖然很普通，但擺放的整整齊齊，看得出來，以前的主人很勤儉，喜歡收拾屋子。

&ldo;書緣，這就是你原來的家嗎？&rdo;尚雪顏用手撫過積滿塵埃的桌子。

&ldo;嗯。&rdo;傅書緣點頭，又反應過來，偏頭問：&ldo;你叫我什麼？&rdo;

&ldo;書緣啊。怎麼，你不喜歡？&rdo;

&ldo;我還是喜歡你叫我書呆子，這個獨有的稱號。&rdo;

尚雪顏突然充滿調戲地笑了，她一邊用食指挑逗他的下巴，一邊小步往前挪著，嘴裡還不停叫著：&ldo;書呆子，書呆子……哈哈哈，書呆子……&rdo;

傅書緣慌亂的踱著小碎步，直往後退，一直被她逼到桌子前才停下。

他仰著身子，手肘杵在桌面，尚雪顏在他上面壓制著，活像個調戲良家婦男的女土匪。

傅書緣終於忍不住：&ldo;你這個樣子好像個女流氓。&rdo;

尚雪顏一聽，收了動作：&ldo;什麼？本姑娘這麼矜持。&rdo;她立馬坐到一邊，擺出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

&ldo;快起來，還沒收拾，很髒的。&rdo;傅書緣笑著摟住她的腰，把她拉起來。

靠在一旁的莫長伶和史金寶正看到這反常的一幕。

史金寶不可置通道：&ldo;雪顏竟然沒打她？&rdo;

&ldo;我似乎嗅到了什麼。&rdo;莫長伶歪著腦袋，眼睛空洞的看著兩人。

史金寶撇撇嘴，&ldo;好膩歪。&rdo;

莫長伶突然想到顧卿栩，四下尋找，發現他正一個人站在院子裡賞月。

她連跑帶跳地出了房間，最後一蹦，杵在顧卿栩身邊，&ldo;顧師哥，賞月呢？&rdo;

&ldo;嗯。&rdo;

&ldo;今天的月亮很圓啊。&rdo;

&ldo;今天十四，明天會更圓。&rdo;

&ldo;它已經很漂亮了。&rdo;

&ldo;可終究不夠圓滿，不夠亮。&rdo;

月光映照下他的影子高大修長，就算站在他身邊，她還是覺得那麼遙遠。

她抿了抿嘴，&ldo;顧師哥，你這麼追求完美，所以才這樣優秀吧。&rdo;

顧卿栩也看向她：&ldo;你覺得自己不夠優秀嗎？&rdo;

對視幾秒，莫長伶低下頭來。她忽然覺得，她憑什麼要讓這麼多人為她奔波冒險。

顧卿栩未來說不定就是紫霄門的掌門，正派的支柱。而她只是個小小的外門弟子，是紫霄門千千萬萬個弟子裡最笨的一個。

而他，就像金鳳凰頭頂上最亮的那個皇冠，閃閃發光，只可遠觀，不可褻瀆。

&ldo;我在問你話。&rdo;

莫長伶回過神來，道：&ldo;三年修過鍊氣，恐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沒被逐出師門，已經是萬幸。&rdo;

因為封印被平白懷疑為魔族細作，非但沒有怒氣，竟還能如此知足。

顧卿栩匪夷所思地看著她，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