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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痞子的慘叫聲,一聲慘過一聲,蘇員外聽著,二月天裡渾身都是汗,腿都要開始發抖了。
張博興這才挑了眉道:“這幫人實在忒不長眼,這個屋子是誰的?這是我表弟範長安的老丈人家。你曉得範長安是誰麼?”張博興扭頭去問縣太爺。
縣太爺擦了擦汗,戰戰兢兢道:“聽說過,聽說過,似乎是個才子,中了舉人了的……”
“舉人……”張博興冷哼了一聲:“我姑父右相大人為人低調也就罷了,我表弟也這般低調是做什麼,還怕旁人知道他是右相的長子不成。怨不得右相大人總說他,這般低調,往後讓些不三不四的人騎到他頭上,豈不讓人看低了右相府!蘇員外,你說是與不是?”
姓蘇的只覺腿一軟,手先控制不住,杯子一斜酒便灑了,擦了擦汗道:“那自然是的,是的……”
至此,蘇員外方才覺得,這一日他就不該接了這個邀請到這來,這分明就是一場鴻門宴,可偏生主導鴻門宴的是個笑面書生,殺人不過頭點地,最怕的,卻是這種慢慢的,不痛不癢的烹煮,讓人坐立難安。
屋外又是響起幾聲慘叫,張博興拿眼繞了三人一圈,又是雲淡風輕地說道:“我這表弟打小便被右相送到了這安平村裡體驗民間疾苦。原本村裡許多人看他不起,將他的大智若愚當作蠢笨,便是我都聽說了他受了不少地頭蛇的氣。偏生他為人最是厚道,念念不忘這些年,他岳丈大人對他的照顧。我從京裡回來的時候,他還特意囑咐我,定要親自來看看杜老丈人……”
張博興說著,卻是不經意將那杯子直接掃了地上,杯子應聲落地,清脆的咔嚓了一聲,伴著屋外的慘叫,屋裡一陣子沉寂,待外頭的哀嚎漸漸弱下去,方才出去的侍從進來稟報道:“我說屋裡坐著巡撫大人,那幾個地痞子不信,非要提著刀闖進來……”
“想要刺殺朝廷重臣,真是活膩了……”張博興瞄了兩眼那侍衛刀上的血,蹙眉道:“帶著血進來做什麼,無端嚇壞了貴客!”一揮手,又讓人下去了。
待杜老漢再進來時,見了縣太爺便要下跪,縣太爺都要嚇哭了,忙攔著他,將他帶到了桌面上。蘇員外見杜老漢腳依然一瘸一拐,直道自個兒今日是大禍臨頭了。
唯有劉氏還雲裡霧裡,只是方才那帶刀的侍衛進來時,慌了一下。
張博興卻是提了眉眼問縣太爺道:“我記得上一任的縣太爺便是牽連到鄉試舞弊案中,被斬首也就罷了,百姓死後還要做他的人偶天天咒他。做官如此,真正是死後都不得安寧。大人既是繼任,便當記在心頭才是……可是,我才坐下,便有地痞騷擾百姓,大人轄下的治安,真是讓本府堪憂呀……”
縣太爺一個哆嗦,人已經到了地上,直呼自個兒有罪,張博興也不扶起他來,又瞅著顫顫巍巍的蘇員外道:“我聽說,蘇員外要買我親家老爺的地?”
蘇員外心裡嗚呼了一聲,方才已是被嚇得夠嗆,這會更是冷汗涔涔:這地他是已經交給了劉氏,若是這會要回來給了杜老漢,那他便是得罪了劉氏,間接得罪了左相和宮裡的娘娘,可若是硬要了這地,不只得罪了巡撫,還得罪了左相,兩邊都是開罪不起。
拿了袖子擦了擦汗,蘇員外忙道:“有誤會,有誤會。這地我是確然要買的,不過手續還沒理清……我還是要同杜老爺好好合計合計的……”
蘇員外乾乾地笑了笑,可杜老漢卻是白了他一眼。張博興笑了笑,讓旁人送上了提前送好的賬本,道:“這地還真是我表弟的,他已經託我全權處理此間的事務,聽說您要買地,我便找帳房算了算,您看看,是不是這個數。”
蘇員外接過一看,立時連死的心都有了,那上面每一草每一木都記載了詳細的價格,瞧著都是正常市價,可是這裡頭連狗都登記上了是怎麼回事?他是佔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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