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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說起來,本宮還是頭一次出京城呢。&rdo;
&ldo;能陪娘娘閒逛,也是臣婦的榮幸。&rdo;
葉氏長相是典型江南女子的模樣,溫潤如水眉目澄澈,讓人瞧著就格外舒心。
唐灼灼輕輕頷首,一襲鳳尾羅裙襯得她顏色更盛,和當初長安城裡鮮衣怒馬的少女一般無二,甚至更添了幾絲嬌媚,叫人生生挪不開眼。
葉氏心裡暗嘆一聲,這樣的顏色,也難怪太子殿下捧著如珠似寶的養著。
換做天下任何男子,都是一樣的吧。
兩人到底之間到底是初相識,又都不是話多的,略略交談幾句也就散了。
到了用午膳的時候,唐灼灼瞧著一桌子的西江特色菜,遲遲沒有動筷子,安夏以為她是瞧著吃不下,才要吩咐丫鬟撤下去,就聽她發問:&ldo;殿下還未回來?&rdo;
全安被霍裘留在了唐灼灼身邊,見狀忙回道:&ldo;娘娘,殿下和柳先生一早就出去了,要三四日之後才回。&rdo;
唐灼灼頓時興致缺缺,玉手托腮,想著前世裡的局勢。
霍裘上一次也是來了西江的,只不過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她倒是記不清了,只知道他回去時帶了一個西江的女子,模樣倒是挺好,一到東宮就封了良娣,氣得鍾玉溪摔了幾套上好的玉器。
而這事,也是鍾玉溪陰陽怪氣地央著她出面制止時她才知道的。
好像是那姑娘曾救過霍裘一命。
西江曾發生過一場瘟疫,涉及範圍不廣,因為先前在別的地方蔓延過,太醫院也已研發出了藥方,所以短短十日不到就被控制住了,但霍裘卻是被傳染上了的,也正是因為那姑娘找出山裡的一種草藥,才吊住了他的一條命,等到了宮裡的太醫。
憑著這救駕之恩,她生生坐到了貴嬪的位置,可以說是真正的一步登天了。
唐灼灼面色頓時沉了下來,心裡一揪,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微妙得很。
過了片刻,她才輕輕頷首嗯了一聲。
能叫霍裘都受傷淪落到被女子所救的地步,這西江所涉頗深,裡頭水深得很呢。
等天黑下來,夜晚就格外的可怖,唐灼灼長發鬆散,如瀑的青絲垂在肩頭腰側,她翻開一頁醫書,上面粗略記載了幾種瘟疫的情況,圖冊上的草藥達百種之多,卻也是她能找到為數不多的醫書之一。
&ldo;全安。&rdo;她揉著眉心喚,珠簾外頭很快傳來了聲音。
&ldo;安排一下,明日本宮想去街上走走逛逛。&rdo;她合上了醫書,厚厚的一大本壓在她白嫩的手心上,對比分外的明顯。
&ldo;娘娘,殿下走前早有吩咐,一切都備好了。&rdo;
唐灼灼這才緩緩闔了眼,可卻怎麼也睡不著,一睜眼閉眼夢裡都是霍裘摟著那女人的腰,眼裡滿是寵溺。
她索性翻身下床,開啟窗子,瞧見外頭一輪皎潔的彎月,皺眉沉思,自己這是怎麼了?
一夜無夢。
等第二日用過早膳,唐灼灼頭上簡單地簪了幾隻流蘇簪,卻更能襯出她姝艷的容貌,最後蒙了一片素白的面紗,才由著安夏扶著進了馬車。
她撥弄著手上水頭極好的羊脂玉手鐲,神情慵懶媚色天成,哪怕只露出了一雙水光瀲瀲的杏眸,也足以勾人。
馬車搖搖晃晃足足半個時辰,才到了西江街上,與想像中不同的是,這條街上格外的熱鬧,只比長安街稍稍遜色。
馬車停在一處陰涼的小巷子裡,唐灼灼由人扶著下了馬車,匆匆往街上一瞥,斂下眸中的情緒,直截了當地道:&ldo;找一處酒樓吃茶。&rdo;
等坐在西江街上最大的酒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