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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楚楚差點一口茶噴了。

顧冉這話沒錯，作為一個業績至上的精英銷售，嘴甜人笑手勤快只是基礎功，重要的是要死纏爛打厚臉皮！橫豎這些年被客戶拒絕了n次，再被競爭對手摺騰下又算個啥。

嗯，難搞先生是吧，我來了！

※

顧冉沒想到，她即將被啪啪打臉。

難搞先生很快來了。

不得不承認，有的人是天生就自帶鋒芒。

屋內光線因著來人的到來微暗。門後男人身量頎長，樣貌不俗，只是打扮與眾不同，別人商務應酬都是白襯衣黑西褲，他倒好，黑襯衣黑西褲一身黑，配著那副英挺的五官，更顯得氣場凌厲。

顧冉臉上笑得像花，說著恭迎的話，將謝豫請到上座。

謝豫卻連入座的意思都沒有，他掃掃身旁助理，助理立刻像古代太監一樣傳話，&ldo;顧經理，別再浪費時間，趁早死心吧。&rdo;

顧冉迅速改變對策，還是笑得燦爛迷人，&ldo;行，那就不吃飯了，咱們聊會，五分鐘就行。&rdo;

而謝豫轉身走人。

顧冉攔他，&ldo;兩分鐘！&rdo;

陳特助擋在她面前，還拽拽地翻了個白眼，&ldo;顧經理，請擺正你的位置，你一個部門小經理，而我們謝總是整個華南區運營總監，你有什麼資格跟我們謝總談？&rdo;

這話就刺耳了，可顧冉不以為杵，還笑嘻嘻遞上手中資料夾，&ldo;那是那是，我這種小人物跟謝總不能比，但我是真心為大家好，您要是不想談的話就看看合作書，我的提議也不是一無是處啊！&rdo;

合作書觸到謝豫的手，一直面無表情的謝豫終於開了口。他沒有接合作書，黑衣黑褲逆著光，看起來更難以接近。

他居高臨下站著，水晶燈映在他襯衣的金屬袖釦上，冰冷的光像他冰冷的表情，&ldo;顧經理，你不覺得自己可笑嗎？既然這市場是我囊中之物，我為什麼要分他人一杯羹？&rdo;

&ldo;就憑這頓飯？你以為你是誰？&rdo;

&ldo;商場如戰場，不是我無情，驅趕無能的企業本身就是物競天擇。如果你們非要垂死掙扎，那回去轉告你們老闆……&rdo;

他說這拿起合作書，拎到半空，指尖一鬆，噗通一聲合作書掉進火鍋裡，雪白的紙張被熱油緩緩吞噬。而他冷眼看著，高大的身子被日光斜照，陰影落到她身上，氣壓都似低凝，&ldo;捨不得退市，那就等著破產吧！&rdo;

&ldo;謝豫！&rdo;周楚楚拍桌而起，&ldo;我們再不濟也是你同學！你他媽還真要趕盡殺絕啊！&rdo;

這話一出，整個包廂靜悄悄。

陳助理望著三人……這幾人是同學？難怪總監大人明明瞧不起這種段位的，還來酒局。

是，謝豫、顧冉、周楚楚是高中同學。去年見到對手領導人第一眼顧冉就很詫異，只是她不喜歡把私人關係牽扯到公事，就一直沒說。

如今不行了，局勢不利，她管理的部門半年沒達到公司考核，高層下令下個季度業績再不達標，她就滾蛋走人。

這要擱平時也沒啥，臉皮厚的人到哪不能活？可現在她爸得了重病，需要錢，她不能失去收入。所以今天就算把臉丟地上給謝豫當球踢，她也不能一無所獲。

她擠出燦爛的笑，親熱地拉住謝豫，&ldo;是啊謝豫，我們可是同學，三年同班，那感情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妥妥地革命情誼……&rdo;

&ldo;呵。&rdo;一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