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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頭,看著雷鏡的眼睛疏離冷漠,甚至帶著幾分嘲弄, 但更多的,卻是受傷和難過。
「是嗎?」夏引之看他輕聲反問。
眼前的夏引之太過陌生, 雷鏡無所適從,慌張到只能開口叫她的名字, 「阿引…」
「是啊,」夏引之看著他,眼睛眨一下,就有眼淚往下掉,「沒有人可以讓你離開我。」
「能讓你離開我的,只有你自己。」
「五年前是這樣,五年後你回來還是這樣, 」夏引之話說的很平靜, 卻讓雷鏡陷入前所未有的慌亂,「我想你早就知道索魏出獄的事了,對不對?」
她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你知道後,會想到很多,會想到他也許會來找你,找我,甚至去找爸爸媽媽他們,可你唯一想不到的,就是告訴我。」
「小褚說今天出現在我身邊的保鏢,是蘭姐怕年前這段時間太亂給我安排的,我猜,讓她這麼做的人,其實是你,對嗎?」
「我猜,你不但給我安排了這樣的保護措施,你同樣也給爸爸媽媽他們安排了,是嗎?」
夏引之眼睛一眨不眨看他,「也許,五年前你離開時就想過可能會有這一天,索魏出獄,或許會因為找不到你而來找我,我猜,你那時候就拜託過爸爸媽媽們,等到這一天要好好保護我,對嗎?」
「雷鏡,」她睜大眼睛,淚流滿面,「你現在告訴我,我有一點,是猜錯的嗎?」
雷鏡被她問住,一時無言。
她沒猜錯,一點也沒有。
從前幾天,被巍然爸爸提醒,索魏在監獄裡表現良好提前出獄開始,他就把一切安排妥當了。
爸爸媽媽們那裡他不用擔心太多,唯有她,才是他們所有人都最憂心的。
十年前,雷鏡把索魏送進牢裡,幾年的牢獄生活沒能讓他洗心革面,反而變本加厲在裡面將人打成重傷,又被判了七年。
如今卻因為在裡面表現良好而減刑提前出獄。
法律不會想、也不能判斷,他是不是真的改過自新,真的洗心革面,是為了重新好好做人才那麼努力的表現,減刑,早早出來。
但雷鏡會想,能判斷,更知道以防萬一。
所以,他才會在知道這個訊息後,安排部署這一切。
可事實證明,防不勝防。
這就像古時兵戰,偷襲定會選在黑夜一樣,一個人躲在暗處,總會有千百種方法能夠找到既定目標,不可能真防得住。
先前保護她的人,都是在暗處,是在他前天出事之後,他才又加了兩個人,可以近距離在她身邊保護她。
他只是沒想到,索魏會喪心病狂到如此地步,會在臨近下午人流量最多的馬路上動手。
……
「你為什麼不說話,不回答我?」沒聽雷鏡回話,夏引之重複再問,「告訴我,我猜的有錯嗎?」
「…沒有。」雷鏡啞著嗓子回復她。
夏引之聞言提提嘴角,臉上笑著,淚卻依舊一串串在流。
緊接著,她毫無徵兆輕聲開口,「雷鏡,我們分手吧。」
雷鏡要給她擦眼淚的手因為這句話,僵在她頰邊。
他忘了自己手臂上的傷,抓緊她的肩膀,用催紅的一雙眼難以置信的看她,「你說…什麼?」
「分手。」
夏引之深深吸口氣,把哭意哽在喉嚨裡,看著他,緩緩慢慢的把那口氣吐出來,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得平靜,「既然你早做好隨時會離開我的準備,既然…」她喉嚨漲疼著,無聲哽咽片刻,才繼續道,「既然你覺得我身邊有沒有你都是一樣的…」
「我不知道我們在一起的意義究竟是什麼。」
夏引之垂下眼,淚眼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