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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秒,他吐出更不爽的語氣:「你怎麼這麼好欺負。」
「沒有吧。」姜執宜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順著把頭髮別到耳後,不承認。
「那就是好嚇。」
破腳踏車都能嚇著。
什麼啊,她就是沒有看見那個人。
「沒有,我是沒有站穩,你又拉我我才摔倒的。」姜執宜給自己解釋。
「嗯?」周栩應不信。
「真的,剛剛你說話我沒聽清,你說什麼啊。」
周栩應嘖了聲,他不愛重複第二遍,看起來有點不耐。
姜執宜手上的書有些沉,她換了隻手,放鬆上面的勒痕,但視線還放在周栩應身上。
姜執宜的長相一點也不尖銳,整個人都是清冷柔和的,尤其是眼睛,像空山落雪,乾淨的要死。
周栩應屈指,指腹貼的玻璃瓶微涼,一晚上的燥意在此刻到達頂峰,煙也壓不下,他有些受不了這種眼神,想捂住。
玻璃瓶上的早就成霧了,但周栩應還是摩挲了幾下。
半響,他分不清語調的開口。
「姜執宜,你真行。」
「沒見過比你笨的。」
「我」
他的聲音有點服氣,姜執宜臉爆紅,忍不住了:「你說不說啊,不說算了。」
「我本來想說請你吃飯的」她越想越氣,這個人沒睡好怎麼脾氣這麼大。
不請了,姜執宜抿唇別開視線,也不說話。
周栩應眉骨微動,捕捉到重點:「請我吃飯?」
姜執宜:「沒有。」
周栩應反應了下,瞬即知道是怎麼回事,之前那幾次還沒兩清。
「想約我啊。」周栩應臉上的陰霾少了點,語調半開玩笑:「想約我的人還挺多。」
他帶著點惡劣逗她:「你得插隊。」
插什麼隊,她就是想還錢給他而已。
但周栩應第一次就不要,他不差這些錢,就只能換種方式。
姜執宜抿抿唇,想問怎麼才能插隊。
可週栩應忽然抬手指了下她的耳朵,神色頗為認真:「不行。」
姜執宜一愣,沒想到他真的會拒絕。
周栩應仰了仰頸放鬆,凸起的喉結和蓬勃的青筋盡顯恣意和耀眼。
他說:「你耳朵太紅了,吃不了。」
周栩應笑了:「像兔子。」
很輕的一聲低笑,耳畔的餘熱還在,周栩應手一抬,手裡喝完的椰奶瓶精準的投進垃圾桶,「哐當」。
「下次吧。」他回頭——
「走啊。」
「去哪,送你。」
十月的第一天,細雨剛過,地面是深淺不一的痕跡,鼻息間是濕漉漉的青草氣息。
姜執宜的夢裡第一次出現周栩應。
熱烈的驕陽下,周栩應鬆散了眉眼,他笑著問。
姜執宜,你怎麼像一隻兔子。
那天姜執宜心情莫名的好,日子好像也沒那麼難熬,如果每一天都可以是這樣的平靜那該多好。
姜執宜用了週六一個晚上和周天一天的時間把卷子寫完了,假期馬上結束,她捏著筆的動作頓了頓,馬上又要開學了。
她低頭看自己腿上的傷,那個祛疤膏效果真的很好,淡的快要看不出來。
可意外也發生的突然,就在開學的前一天。
姜執宜和姜南珍吃完飯,姜執宜主動出去倒垃圾。
姜南珍下崗之後收入就很差,找了個廠子在家裡處理針織品,再加上政府給的那點微薄補貼過日子。這幾天她想了想,準備去外面擺一個小攤,也能減輕點家裡的負擔。
「你現在高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