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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會記者招待會完了，還是去看看醫生吧。&rdo;

程緣搖頭：&ldo;我沒胃口。&rdo;

程緣堅持，李利也沒辦法。

她幫程緣整理著衣服，讓化妝師給程緣上妝，絮絮叨叨：&ldo;程緣，我跟你說，華悅獎就在兩個月後，到時候，你當了影帝，身價肯定又要漲一次了。&rdo;

程緣沒說話。

李利看了他一眼，勸道：&ldo;要我說，其實你也沒必要這麼堅持。只要你否認同性戀傳言，但你私底下怎麼樣，誰又管得了呢。&rdo;

程緣輕聲問：&ldo;那鬱總那邊……&rdo;

李利嘆口氣：&ldo;程緣，我勸你一句，鬱總現在也不想見你，將來的事誰都說不準。你也沒有必要這麼堅持。&rdo;

程緣沉默。

手機嗡嗡震動聲驟起。

室內無端響起了輕靈鋼琴前奏，人聲緩緩流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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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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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緣一震。

這是他的鬧鐘，一日三次，提醒他定時定點地給鬱總準備三餐。鬱總胃腸不好，飲食一定要規律。

李利還在絮絮叨叨。

程緣已經聽不進了。

鬧鐘停了。但這一個月來，日日單曲迴圈過無數次的音樂，僅僅前面一段，剩下的大半截便在他腦海自動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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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緣神色怔怔。

這是他和鬱總的歌，在這首歌裡，他們擁抱。

他們哭泣。

他們分離。

他們掙扎著吻對方。

他們互相說著我愛你。

他們屬於彼此。

程緣閉了閉眼睛，忽然打斷李利的絮叨：&ldo;利利姐，如果，我現在承認同性戀，大概要賠給公司多少錢？&rdo;

李利尖叫：&ldo;程緣，你瘋了！&rdo;

程緣笑笑：&ldo;利利姐，我很清醒。告訴我吧。&rdo;

李利氣急敗壞：&ldo;以國內現在的環境，你一旦出櫃了。就不可能在上所有的主流媒體了。你不是要當影帝嗎？一旦出櫃，你就再也演不了戲了。&rdo;

程緣坦然道：&ldo;我知道。&rdo;

李利恨鐵不成鋼，還是說了一個數字。

程緣略略算算，以他現在的資產，居然還能有幾十萬的結餘。他朝李利笑笑，真誠地說了一句：&ldo;謝謝你，利利姐。&rdo;

李利神色複雜：&ldo;小緣，你為了鬱總，付出的太多了。&rdo;

&ldo;利利姐，&rdo;程緣低頭笑了笑，&ldo;我不是為了鬱總，而是為了我自己。&rdo;

&ldo;為了我自己以後的幸福。&rdo;

程緣走到門口，忽然回頭，喊住她：&ldo;這個問題，我問過你一遍，今天我再問一次。你為了那些人一直不敢穿得好看一點，真的值得嗎？&rdo;

李利一愣。

程緣把一個包裝袋遞給李利：&ldo;這個，送給你，利利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