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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恬還保持著原姿勢站在那兒,傅淮走過去的時候她悶悶地說:「傅淮淮你現在是連敷衍都省掉了嗎?真無趣。」
傅淮失笑,說:「甜甜,這一招你都玩了十多年了耶。」
他的手指在她的發頂平直的畫了一道線,從正中間把她的頭髮分開,手指穿插在她的髮絲間把她的頭髮理順。
溫恬終於露出了臉,她把手腕上的線圈撐在手上,打算把頭髮再綁起來,傅淮制住,她不解地仰頭望著他,他揚起笑說:「散著吧,也挺好看的。」
溫恬的目光一怔,片刻後臉頰就染上了一片緋紅,耳尖燙燙的,本來瑩白的耳垂都泛起了淺薄的紅色,就連白皙光滑的脖頸,也迅速浮上紅暈。
當然,因為室內的光線暗淡,傅淮根本沒有看出溫恬臉紅耳熱的模樣,他只是覺得她的眸子直直地瞪著自己,裡面顯示出來的錯愕和驚訝完全隱藏不住,在昏暗的觀影室,她那雙本來就純淨透澈如一汪清泉的杏眼璀璨生光,就像是夜空中閃閃發亮的星星。
光芒細碎,但足夠耀眼。
甚至於,他都有些不敢與她對視。
傅淮默默地瞥開目光,儘量讓自己像個沒事人似的問她:「想喝什麼,我去弄。」
溫恬的神思瞬間被他拉回來,她歪起頭,食指杵在嘴角邊很認真地思考了幾秒,說:「橙子汁叭。」
電影裡的陰森聲音已經響了起來,溫恬坐在地毯上,悠哉悠哉地開始看電影,卻不知走了出去的傅淮在關上門的那一剎那緊繃的身體突然鬆懈下來,他一想到自己剛才說她披散著頭髮也挺好看就臉熱,幸好裡面光線暗,甜甜應該沒有發現他臉紅吧……
傅淮用手拍了拍灼燙的臉頰試圖讓自己冷靜,深深地吐出一口氣,然後抬腳去了廚房。
等他端著橙汁再進去的時候溫恬正一個人看的津津有味,完全沒察覺到他走了進來,恐怖的背景音樂響徹整個觀影室,傅淮輕手輕腳地走到她的身後,惡作劇地在她的頭一側伸出一隻手,慢慢地來到她的眼前,溫恬正神經高度緊張,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端著橙汁的手把她嚇了一跳,「啊」的一下尖叫出聲。
她整個人從地毯上跳了起來,蹬蹬蹬後退了好幾步,驚恐地瞪大眼睛瞪著偷笑的傅淮。
溫恬急促地喘息著,胸脯劇烈的一起一伏,眼中盛滿了驚慌懼怕,她氣惱地顫著嗓音叫他名字:「傅淮淮!」
帶了哭腔的聲音聽起來害怕極了,傅淮急忙把手裡的兩杯橙汁放到茶几上,小跑到她的面前,緊張地問:「嚇到你了啊?」
溫恬的眼淚啪嗒一下就掉了出來。
傅淮這次徹底慌神了,他手足無措地杵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地哄著她:「甜甜別哭啊,對不起,我錯了,你別哭好不好?」
溫恬癟著嘴啜泣,輕輕的聲音聽到傅淮的耳朵裡格外的讓他心疼難受。
他抬手捧著她的臉蛋用指腹幫她擦著眼淚,嘴裡不斷地給她道歉認錯,他是真的沒想到會嚇到她。
這部電影他倆從小就看,看了十幾年,早就對電影裡接下來要發展的情節什麼的瞭如指掌,每次他倆都會互相故意想盡辦法恐嚇對方的,她也從來沒害怕過。
她不害怕看鬼片的。
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
「甜甜……」傅淮看她哭心裡愧疚又心疼,他皺著眉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她才會不難過。
溫恬的眼淚濕濕涼涼的,傅淮本來乾燥的指腹都變的潮濕起來,他溫聲對她低喃著哄:「別哭啦,甜甜,不哭了好不好?」
溫恬吸了吸鼻子,漸漸地止住哭泣,傅淮的心慢慢安穩下來,他細緻地將她臉蛋上殘留的淚水揩去,不解地問:「之前不是都不怕的嗎?怎麼今天突然被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