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畔之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他瞪她,才將藥遞了過去,他仰頭一口而盡,將碗放於左手案臺之上,嘴角殘留少許藥汁,畔之見了,將錦帕遞了過去,手帕上沾染些血,夏景容嫌棄的皺眉。
顧畔之也瞥見了,將之塞回了懷中,直接抬手替他拭去那殘汁,夏景容身體僵硬,卻沒一手拂開她,她手微冷,觸及之時,心下微動,鼻尖縈繞著淡薄的香,而等到顧畔之意識到她這動作有多隨便順手之時,她驚悚了,她…她絕壁是被蠱惑了啊,怎麼能這麼善解人意?
抽手轉身走人,這一系列動作又是一氣呵成,撩起珠紗簾走出之時,雲墨迎了上來,低聲問:“怎麼樣?”
“清醒了,喝了藥應該沒事了。”
“那就好。”雲墨喜上眉梢,眼角卻掃過她頸脖處的咬痕,面色便古怪了起來,也不得屋中其他人詢問,一把抓過她手臂便帶她出去,顧畔之也沒掙扎,她本人已十分心慌意亂了,是什麼促使她,那麼理所應當的替他擦嘴?又是何時,她會因他受傷而在乎?答案呼之欲出,卻被她死死的壓著,喜歡上那廝是一條不歸路啊…
雲墨送她回了房,臨走之時,顧畔之問他,那黑衣人是死是活,雲墨拿話搪塞了她,畔之也便沒再追問,反正是死是活與她也沒什麼干係,窗外天際之處已微亮,疲憊的往床上一躺,恨不得睡個天昏地暗才好…
次日,日上三竿還未曾醒來,醒來之時,啞婆婆守在床邊伺候她起床,並已將飯菜準備好了,顧畔之對她淺笑,她看起來也才四十多歲的模樣,頭髮卻白了一半,雙手生滿老繭,眼色卻柔和溫暖,照顧人又無微不至,對她心底便多了幾分親暱。
“啞婆婆,你也坐下吃點吧。”
她拼命搖頭,受寵若驚的模樣,靦腆而慈愛的笑著,顧畔之沒法只好隨她,用完膳食之後便起身去了院中,看著一牆之隔外的那一樹樹開到極豔的海棠花,心下微涼,這偏院隨處離王府中,卻似被隔離來,無關人等決計進不來。
她轉身,一女子站於她身後,一襲紫衣包裹著玲瓏有致,妖嬈而冷豔,目光如冰向她掃來,極具威懾力,顧畔之冷眼以對,有些人一眼之中便能一見如故,但有些人,卻死都不對盤,她,看到了敵意。
“王爺要見你。”
她冷然開口,隨即轉身就走,氣勢…囂張,顧畔之心底嘀咕幾聲,沉默的跟在身後,海棠林並不大,卻轉了許久,久到她以為這女人故意整她來著,終於來到他書房,絳梅立在門口沒進去,顧畔之剛一抬腳,她突然壓低聲音在她耳邊道:“我等著看你…橫屍與此。”
這…是威脅吧,這絕壁是威脅!畔之剛想反嘴,她人已飄遠,是…飄遠,她用她的輕功向她示威…
顧畔之心情沉重走進了書房,卻見昨晚只剩下半條命的夏景容正饒有興致的…作畫?白裘披身,身影修長,長髮未束隨意的披散後背,遠遠看去,氣質如青竹,他聽見聲音回頭,招手:“過來。”
“…”顧畔之慢慢踱步過去,距離他一丈位置停住,夏景容皺道:“離那麼遠幹什麼?走近些。”
還遠?一丈之外才是安全距離,她可記的昨晚差點被他一劍封喉了,不過顯然他老人家忘記了,顧畔之尷尬的笑了笑:“不…不必了吧,站這就好。”
“過來,別讓本王再說第三遍。”
他側臉輪廓冷冽而精緻,舉手抬足之間風流寫意宛若天成,旁人難學的萬分之一,瞳孔幽深薄唇微抿,顧畔之的眼色落在了他的唇間,心下一緊,頓時有些煩躁了起來,腳一點點挪著了過去,一丈之內,是誰說過,一丈之內才可為夫?
他偏頭看她,這種近距離之下的對視,刺激甚大,夏景容冷冽而倨傲,眼神掃過她的頸脖處,忽然伸手撫上了那受傷之處,眸眼微縮緩聲道:“我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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