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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當面瞎扯了,定國公秦燁出身棠京秦氏,家中世代簪纓累世顯貴,家中家教極嚴,屬於文學武功一把抓的典範。
況且,他少年時還在宮中陪皇子讀過書,如今雖在京中,卻仍掌管南疆軍務,每日往來書信不絕,他居然敢當面直說自己不識字?
謝恆對眼前人睜著眼說瞎話的行為接受良好,秦燁的話剛好給了他由頭。
進門前那本夾雜著內力的文書,若是原主來接,多半是要當眾出醜的,就算是他,現在右手也依舊隱隱發麻。
不過他也挺好奇,原主到底幹了什麼混帳事,能讓眼前這位身在能讓這位身在京都受制於皇室的將軍如此不給面子。
謝恆緩緩開啟那本沾染了墨跡的紅色文書,目光從滿是褶皺的邊角上一掠而過,直撲正文。
一個呼吸後,太子殿下滿眼純良的揉了揉眼睛。
這居然……是本婚書?!
撇開那些遣詞華麗的字句和紅底描金的富麗,這就不就是本求婚宣言?
婚書上一本正經寫,「我」皇太子謝恆傾慕定國公秦燁良久,願禮聘秦燁為太子正君,結三世婚盟……
雖然吧,齊朝婚嫁環境相對自由,不拘束男子之間成婚,但是太子正君……是個什麼鬼?
求娶手握重兵的實權國公,若非兩情相悅,這舉動近乎折辱。
怪不得這位能把太子晾在門口這麼久,連同周圍伺候的小廝連同那出迎的青年男子,看他的眼神都不怎麼友好。
謝恆滿臉僵硬的抬起頭來,看著對麵人飽含戲謔的表情,乾笑兩聲,調整了一下表情。
然後滿堂的人都看見太子殿下一本正經且溫和的看著他們公爺。
「就是一本拜帖罷了,定國公剛回京,孤關心國公長途跋涉身體不適,故來慰問,「謝恆仔仔細細的撫平婚書邊角的褶皺,笑著解釋:」沒想到下面的人會錯了意,將這拜帖寫的如此艱深晦澀,讓定國公沒看懂,都是孤的錯處。」
……
眼觀鼻,鼻觀心站在一旁站在裝鵪鶉的雲晝愣了愣,很快露出雖然盡力壓制卻仍掩飾不住的笑容來。
而另一邊,進了門之後一直守在秦燁身邊不發一言的青年男子身形一偏,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
行吧,他們公爺說自己不識字,太子就真的把公爺當文盲處理了。
睜眼說瞎話如果有比賽,那競爭還挺大……
第2章 難道要在自己府裡失了清白……
室內靜默了短短一瞬。
秦燁望著眼前人俊美的臉上溫和的笑意,臉上的戲謔終於收斂起來,目光幽深。
這讓他很難不想到不久之前的情景——他的副將陸言和,也就是現在嘴角還在抽搐的那位青年男子火急火燎的從外面聞訊趕來。
那模樣那神態,像是他秦燁下一秒就要被抄家滅族了一樣。
「公爺!您怎可將太子攔在府門外讓他等上半個時辰!這訊息一傳出去,明日不知道有多少人又會參您一本,您是嫌如今咱們在棠京的處境不夠難堪嗎?」
他在棠京的處境會不會難堪不知道,眼下他倒是挺尷尬的。
「這麼說來,倒是多謝殿下關懷了。」秦燁皮笑肉不笑的道。
謝恆才不搭理他臉上精彩的表情,就當字面意思接下,道:「無妨,定國公在外徵戰為國出力,孤也只能做些小事,盡力酬謝公爺多年辛勞。」
「公爺久在南疆,京中府邸自然有照料不到的地方,若是有什麼不便的地方,只管派人來東宮傳話。」
這話聽起來假惺惺的,一副官樣做派,可眼前的人語氣陳懇氣息溫潤,倒也真有幾分善體下情賢明聖德的味道。
秦燁心裡冷笑,眼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