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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顧明昭艱難開口:「殿下,您昨日不是去的是定國公府?怎麼變成……」定點扶貧去了?
謝恆不怎麼在意的道:「偶然間遇見了,交談了兩句,覺得人還不錯。」
……
所以……您是怎麼在定國公府遇見廬山郡王府的西席先生、馬夫的兒子、落魄親戚的?
這是廬山郡王下獄了,這家人組團去定國公府打秋風去了?
顧明昭還要說兩句,就有宮娥來報,言道郭神醫求見。
謝恆眼神微冷,目光掃向一旁侍立的雲晝,皺眉道:「孤不是說過,這等小病無需勞動郭老嗎?你又費這功夫作甚?」
雲晝被他一句話唬得跪下來,委屈道:「奴才沒吩咐人去請郭老,真的沒!」
他說的情真意切不似作偽,謝恆就收回了目光,與顧明昭對視一眼,目光微沉。
郭神醫一向只照顧太子的身體,最多也就是這些時日得了命令去看顧秦燁,平日裡諸事不理。
難道是秦燁有事?
第18章 太子被別的人給勾住了心……
謝恆沉吟了片刻,便吩咐人去請了郭神醫入內殿。
郭神醫踏進殿門,就聞見一股苦澀至極的濃濃藥味,目光再往床幃處一瞟,立時明白了些什麼。
老人家熟門熟路的往床沿旁一站,原本立在那兒的顧明昭識趣的讓了開來,讓出了拿脈的位置。
謝恆無奈的又伸出手,開始今天第二次診斷。
「殿下應當是今日淋了雨受了些寒氣,並無大礙。只是病中更以保養為宜,」郭神醫頓了一下,續道;「早前的步法和秋獮的箭術,就暫且不要練了。」
謝恆點頭應下,吩咐雲晝去拿了軟椅請郭老坐下,這才打起精神道:「孤不過一場小病罷了,也未曾派人去請郭老。郭老特意入宮一趟,可是為了旁的什麼事情?」
郭神醫微一躊躇,立在旁邊的顧明昭會意,擺了擺手,原本滿殿規規矩矩侍立的侍人宮娥立時退了個乾乾淨淨,倒顯得偌大殿宇有些冷清起來。
郭神醫見狀輕舒一口氣,這才道:「原是老朽的不是,上次給定國公拿脈,只診出南周皇族的特有毒藥落影之毒,可這次針灸拔毒,老朽的安神藥劑量下的極重,定國公卻是夜半醒來,這情形有些不對……」
謝恆眉頭輕蹙,回憶道:「當時孤也在場,定國公說他是因為功法特異些這才醒轉,孤以為這是他自謙之詞,想來是因為功力更為深厚些,這才夜半醒轉。」
郭神醫先是點頭,後又搖頭:「確也有定國公內力深厚的緣故,但老朽尋摸著,更是因為定國公體內還有另一種藥物,這才會導致這些許餘毒延綿數年,久治不愈。」
還有一種?
謝恆頓時對秦燁高山仰止。
怪不得書裡這定國公秦燁武功天下無雙,自己也是喜歡身先士卒的主,宋左之亂後卻不怎麼親上戰場了,只是居中排程行統率之責。
這人明槍暗箭捱得著實不少啊。
謝恆輕咳兩聲,問道:「那依郭老所見,定國公體內的這另一種毒,可拔除嗎?對身體可有大的妨礙?」
郭老卻是嘆息一聲,道:「細算起來這其實不算毒,只是一種能使加重藥效症狀的奇珍,若是身體強健時服食,當是有益無損,可定國公體內有落影餘毒,自然是大大妨礙。因著這藥不算毒又極為罕見,自然也難以察覺,而且……」
他『而且』了半天都沒說出來,嘴唇微抖,顯然是心有疑慮。
謝恆看了顧明昭一眼,顧明昭便親自去茶案上斟了一杯茶遞到郭神醫手中,溫言道:「郭老您在殿下身邊前後也待了十來年了,什麼樣的事情,無論有無把握,總要說給殿下聽聽,這才能有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