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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奴才是誤會了什麼,給秦燁在他的床上添了床被褥?!
謝恆神情一震,滿腦子的瞌睡都醒了,連忙擺手道:「胡亂說些什麼!去把偏殿收拾出來,給定國公安寢。」
他這毅然決然的態度倒把雲晝嚇愣住了,雲晝看看自家太子殿下又看看站在旁邊面無表情的定國公,眼睛都快瞪出來了,飛快向謝恆使眼色。
我的小祖宗啊,這怎麼能讓定國公睡偏殿呢!
咱們齊朝的規矩,只有妃子妾室侍寢之後才會被一卷被子抬出去,有臉面有寵愛的會賜偏殿休憩一晚,可皇后或太子妃侍寢,那自然是帝後同寢直至天明啊!
定國公雖未和您正式結契,但已經在走三書六禮了,只是缺個名分而已,您也不必這麼端著吧!
定國公若是覺得您有意輕慢可怎麼好!
秦燁也是一等一的人精,三兩句話就知道眼前這太監誤會了些什麼。
他雖也沒打算跟太子共寢,可謝恆斷然拒絕的模樣還是讓他頗為感慨。
這人雖喜歡他,卻實在是個至誠君子,不得允准便半步不肯上前,這般純情的模樣若無太子的身份,要出去討姑娘的歡心,只怕是極難的。
加上雲晝是太子的人,他就算想到什麼也無法發作,只是淡淡道:「今夜叨擾太子了,臣連夜再回去便是。」
雲晝朝太子使眼色使得快抽筋,聞言忙道:「公爺,外邊似在搜些什麼,殿前司神衛軍精銳皆在巡查,他們不會來殿下這,多半也不會去公爺那,可若公爺夜半回去被察覺出什麼,只怕不大好。」
他又看向謝恆道:「殿下,這大半夜的,再要收拾偏殿,只怕動靜會有些大……」
秦燁:「……」
謝恆:「……」
你說得好有道理。
事情最後以太子殿下堅持今晚依舊屏退眾人,不要任何人伺候作為結尾。
等到雲晝也從內殿退了出去,兩人皆站在被雲晝添了一床被褥的床榻前時,謝恆只覺得分外頭疼。
按他的想法,秦燁在自己的地盤上中了毒,雖然那毒不是自己下的,多少也是他的緣故,為瞭解毒秦燁又泡了許久的涼水澡,這一番折騰下來鐵打的身子骨也該難受了,應當是他發揚風度去睡殿內另外那張羅漢床才是。
可君臣之別是拿來開玩笑的嗎?
秦燁雖然並不是格外忠君重道之人,自己真要發揚風度去睡那張羅漢床,會不會顯得太籠絡太不擇手段了?
謝恆挑挑眉,強行在眼底撐出一片清明出來,笑道:「折騰了這半宿,孤倒不怎麼困了,定國公先休息吧,孤看看書。」
他轉身要走,卻驀然被人拉住了手腕。
秦燁望著眼前人眼底的一圈青黑,皺著眉道:「莫要逞強。」
謝恆被他一句帶點關懷和強制的話震得僵住了腳,眼睜睜看著那人抱著被褥去鋪好了窗臺下那張不大的羅漢床。
秦燁知道太子麵皮薄,也不欲多言,揮手間幾道氣勁熄滅了燭火,自顧自在床上合衣躺下,一時無聲。
他這一番乾淨利落的操作下來,襯得謝恆十分的不灑脫。但一片黑暗之中,謝恆難得的鬆了口氣,也跟著合衣而躺。
瞧著距天亮不過一個時辰了,昨日夜裡發生了這許多事,也不知明日起身要不要去和惠帝晉王這些人周旋。
謝恆明明困得狠了,卻依舊有些輾轉難眠,他情不自禁的在想,是誰在他殿中香料裡動的手腳?
晉王謝恪?
可這人就算神機妙算手眼通天,也難以料到南周人會今晚入宮呈送密信,且在入宮時被他吩咐了留意四周動靜的諸率衛截下,更難以料到他會選擇將密信直接告知秦燁吧?
若料不到這個,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