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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躺臥在床穿著隨意,再這麼胡亂糾葛一番,髮絲都交纏在了一起,一時難以分舍。
謝恆被他抱得暈暈乎乎,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這是在青天白日,伸手攏了攏領口,無奈身上的卻是件素白色的寢衣,根本遮不住。
秦燁也不攔,就這麼含笑瞧著,眼底便似有光華流轉,顯得亮晶晶的。
「我覺得,殿下定然特別心悅我。」他道。
謝恆翻了個白眼,覺得這人自信極了。
這等事,還有幫旁人說出口的?
也不害臊。
他不想搭理,卻又被秦燁伸手勾住了手腕,在手掌中胡亂描畫,一陣酥麻過後,心裡也癢癢的。
「何以見得?」謝恆懶懶的道。
「這等推測都能說給我聽,難道還不是特別心悅?」秦燁眼底還是亮晶晶的,望著太子脖頸處那點點殷紅,嘴角露出點毫不掩飾的自得來。
他是沒見過尋常夫妻相處的。
年歲尚幼時父母便合離,偶有相見也是陰陽怪氣動刀動槍,動輒便打御前官司,還談什麼夫妻和睦全心交託?
便是秦恆冶和他那位拼了名聲前途才扶正的『妻子』相處,也說不上有多深情信重。
嘴上說得情深似海難分難捨,實則他那繼母想要點什麼,譬如田莊鋪面,首飾銀錢,甚或是想開口讓秦恆冶給秦爍謀個前程,照樣要百般算計覓得良機,這才能在秦恆冶心情好些時提上那麼一句。
正因為自幼見得多了,秦燁很少對情愛一事升起指望,即便物議沸騰飽受腹誹,身邊也清靜了這麼多年。
直到他剋制不住自己。
可如今……太子連這等性命攸關的猜測都肯講給他聽,若不是當真用情太深,怎麼可能?
謝恆覺得這人望向他的兩隻眼瞳裡,明晃晃地寫著兩個字。
血、賺。
他張了張口,想要嘴硬反駁,心下又有些軟,想好的話瞧著秦燁時卻說不出口,只得冷冷哼了一聲,顯出幾分預設來。
秦燁一時有些意動,悄悄望一眼太子緋紅的臉色,手指微探想去往下碰,卻又被啪的一下開啟了。
「這事咱們也不是頭一次了……怎麼今日不成?」他有點委屈,又伸出手去謝恆手心裡變著法的畫圈。
謝恆快被他氣笑了,指了指外面,義正言辭的道:「如今可是青天白日裡。」
最關鍵的是……
「最近每日都有人前來探望,你不願去旁的地方躲著就罷了……」謝恆難以言喻的喘了口氣,「別添亂!」
秦燁老老實實的『哦』了一聲,規矩的躺了下去,謝恆勉強剋制住自己,也無心再看別的,只得也跟著躺下。
倒不是他心無旖旎,甚或……如今雖則說是循序漸進,真要做到最後那步,在他心裡也已然沒什麼大礙了。
只是如今雖然閉門謝客,倒也不是誰都能不見的。
旁的不說,皇后親來探望見不見?國舅來問策見不見?宗室老王爺來關切見不見?
如今這別苑主屋也能稱得上門庭若市了,真要行了那事……總不能在這裝著病蒼白著一張臉,卻讓旁人進屋時聞到一股子石楠花的味道吧?
謝恆閉了閉眼,將眼底那股被人挑起的意亂情迷徹底收起來,頭一次有種耐心告罄的感覺,捂在被中的五指輕輕捏緊。
這種偷偷摸摸的日子……著實是過夠了。
——
秦爍被從別苑的暗室中提出來的時候,神智還有些恍惚。
他是對這些事情有些準備的。
拿著親弟弟有關先太子的把柄來告發,這事情涉及實在太大,太子能在第一時間接納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可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