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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你竟恩將仇報,賣主求榮,真是個無恥小人。”
那老僕冷笑道:“那隻能怪你識人不明。我,秦之子民也。誰是我主?我主苻生。你與燕王暗通款曲,又同情秦地造反亂民,暗諷我主荒淫無道,當朝廷絲毫不知嗎?”
那老僕說完朝荀羨啐了一口,又掙扎著一下子從跪姿站了起來,左右侍衛欲把老僕再按到地上,荀羨用眼神制止了他們。
那老僕又高聲說道;“荀羨,我今天就告訴你個明白。我本名薛贊,秦御史臺門下侯官也,受朝廷之命,潛伏你府中,監視你的動靜。你所說的死牢恩德之事,不過是我們御史臺設計,誘使你以恩公身份接受我的途徑而已。知你喜好平冤昭雪,不過是投你所好罷了。”說完大笑。
荀羨聽後,也大笑幾聲,然後說道:“好,即是朝廷命官,又都是做刺探之事的同行,那你就爽快些,說說你的密報要交給誰,也好給你個痛快,不然,你也知我的手段。”說完荀羨目光犀利地看向此人。
那老僕繼續大笑,面色卻漸漸古怪起來。
“不好,此人定是服毒了。”平規喝道。
左右侍衛連忙掰開那老僕口舌,卻是晚了。幾秒鐘,那老僕已面帶著詭異僵硬的微笑氣絕身亡了。
看來秦密探機構御史臺的毒藥果然狠辣呀,竟藏於牙間,一咬致命,王洛想。
看到那老僕死了,荀羨把目光移到那一旁跪著,陪著聽審的六歲小兒來。荀羨問:“這小兒可是他撿的那個?”荀羨隱約記得當初楊佛嵩曾請示過自己,想收養個乞兒,自己允了。
“正是。據說這小兒本是街上無家可歸的乞丐,還是個啞的,楊佛嵩二年前看他可憐就收養了他。”侍衛答道。
荀羨問那小兒:“除了剛才他說的這些,你可還知道些什麼?”
那小兒神色委頓茫然,似是被剛才的一幕嚇傻了,待反應過來荀羨的問話,就一個勁的搖頭擺手,示意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荀羨想這小兒不過六歲,又是個啞的,那老僕收養他,也許只是為了掩人耳目,以示良善,這小兒恐怕連剛才那老僕說的那些都不知道,便不再問了。
這時侍衛問道:“都尉,這小兒如何處置?”
荀羨剛抬起手,要落下,做個殺的指令。那小兒不知從哪裡來了那麼多力氣,一下子撲跪到慕容恪腳下不遠處磕頭,第一個頭就磕得前額血流如注,磕完那小兒就以無比乞憐的眼光看向慕容恪,求她求情救命。
見慕容恪沒有馬上理會,那小兒就繼續磕起頭來,而且一個接一個,個個見血。
慕容恪見那小兒頭前的地面都滲著血,心裡長嘆一聲,終是不忍,又想起自己最小的弟弟被秦軍斬殺時也才四歲,都是小孩子,生於亂世當真無助悽慘,就出聲道:“這小兒先關押起來吧,想來也不知道什麼,還罪不至死。”
荀羨看向慕容恪,內心十分矛盾,世子仁厚,有德君之相是好事,但如此風雲變幻之際,多留一個細作身邊之人,就多一分風險。
不過,荀羨不認為自己應該挑戰世子剛剛樹立起來的權威,這不合君臣之道,就說道:“是。”又吩咐侍衛:“將這小兒在柴房關押起來。”
侍衛押著小兒走了,荀羨接著問慕容恪:“世子剛才說要南下?”
“是,想去建康,從水路走。打算從琅琊上船,經涇水,轉泗水,過淮水到長江。”慕容恪說。
“去晉都建康,水路倒是比陸路安全些,只是不知世子若是到了晉,晉對世子的態度會如何?”荀羨說。
“晉的國策對北方,一向不是養狼打虎嗎,養我大燕這隻狼去打秦這隻虎,他們欲我們兩國相爭,晉好在南方偏安自保。”慕容恪嘲諷地說道。
慕容恪接著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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