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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姑娘了！&rdo;

有個膽大些的丫鬟，奮力擠到前邊，高聲問道：&ldo;姑娘，能不能給些酒喝？&rdo;

秦楚青莞爾，&ldo;可以。&rdo;

眾人轟的一下炸開了鍋，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了。

陳媽媽從一旁行了過來，繃著臉呵斥了幾句。待到她們安靜些了，方才說道：&ldo;雖姑娘答應了，但是咱們也得警醒著些。不當值的可以喝酒，當值的不行！&rdo;

大家笑著高聲說道：&ldo;好！&rdo;

事情既已定下，陳媽媽就和煙羅煙柳吩咐了幾句，讓她們緊著去安排晚膳。

她則伺候著秦楚青進了屋，服侍秦楚青脫下外出的衣裳，換上在家穿的常服。

外面歡聲笑語。

屋內就她們二人，卻是靜寂無聲。

待到收拾好，陳媽媽又給秦楚青端了清涼酸梅湯來。

秦楚青喝了幾口，緩了下神舒坦些了，這才開了口，說道：&ldo;我有一事不明，還想問問媽媽，希望你能坦誠相告。&rdo;

陳媽媽正給她剝著桌上的果子，聞言笑道：&ldo;姑娘問的，我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rdo;

說著，就將剝了一半的果子擱到碟子裡。拿了濕布巾淨手，立在一旁，靜靜望著秦楚青。

&ldo;那就好。&rdo;秦楚青將手中碗擱到桌上，靠到椅背上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了，輕叩兩下扶手，忽地說道：&ldo;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讓爹爹對蘭姨娘如此忍讓？&rdo;

明顯不喜她，居然還讓她進了門。

陳媽媽沒料到秦楚青一開口就是說起這個。驚詫之下，卻又笑了。

&ldo;在本家的時候，奴婢就想著姑娘早晚都會問的。只是沒料到，來得這麼快。&rdo;

陳媽媽停了片刻，神色悠遠，似是在回憶。而後，輕聲說道：&ldo;當年，蘭家表姑孃家中遭了變故，就由老太太接來住進了伯府。表姑娘心繫伯爺，想要跟了伯爺。可伯爺一顆心都擱在太太身上，哪會去搭理她？&rdo;

說到這兒，陳媽媽忽地擰緊了眉，聲音愈發低沉了些，&ldo;後來……後來有一天，伯爺喝醉了。表姑娘扶了他回屋，安頓他上床歇息，又給他端茶遞水擦汗伺候著。誰知那晚……伯爺就留下她了。&rdo;

陳媽媽雖未明說，但秦楚青知道她未盡之言。

‐‐那一晚，蘭表妹就成了伯爺的人了。

陳媽媽說，發生了那種事情後，秦立謙的態度很堅決。

他說他對不住蘭表妹。他可以懺悔，可以做任何事。如果表妹肯放過他，讓他怎樣都可以。但，有一點例外‐‐納她進門那是絕對不行的。

他做了保證，會找戶合適的好人家讓她嫁去做妻，再送她三十二抬嫁妝。

蘭表妹不肯。哭著喊著只跟他在一起。

於是，秦立謙再也沒見她，靜等她想通。

結果，一段時間後，傳出了蘭表妹懷孕的訊息。

秦立謙這才冷著臉又踏入她的房間。給她兩條路選擇。

要麼，做他的妾。但，他不會再進她的房。

要麼，就打掉孩子，嫁作他人的妻子。他送六十四抬嫁妝，讓她風風光光出嫁。

蘭表妹鐵了心和他在一起，於是選擇了第一條路。

秦楚青自始至終都神色淡淡地聽著。待到陳媽媽最後一句話落下後，方才淺淺一笑，問道：&ldo;我有個問題，不太明白，還想請教媽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