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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看到，也是他做的。

昨兒為這事，折騰了將近一夜。

秦立謙、秦正寧和鳴少爺都沒睡。他們將族長家、楊四爺家的人盡數叫了去，挨個詢問，慢慢將事情的脈絡梳理了出來。最後證據都全了，秦正磊無話可說，這才認了下來。

秦正寧唇角噙著慣有的溫和笑意，語氣冷然地道：&ldo;……最後老四捱了鳴少爺三鞭子，暈過去了。族長就沒再動用家法。不然，單憑他敢誣衊正陽，我們就絕饒不了他！&rdo;

三鞭子就把人打暈了？

秦楚青回憶著鳴少爺的言行舉止。

難不成，那小子竟是個會武的？

她正暗暗思量著，便聽秦正寧說道：&ldo;幸好昨日妹妹特意提醒，不然的話，怕是不會注意到這些。&rdo;

秦楚青用布巾擦著手，笑道：&ldo;那個就算我不講，哥哥你們只要去看過，遲早也能留意到。我不過是聽到後儘自己的一份心，與你們說一聲罷了。老太太如何了？&rdo;

秦立謙說道：&ldo;不知。還沒起身。&rdo;

他提到老太太的時候，唇角閃過譏誚的笑意。雖時間極短，但秦楚青卻看到了那其中隱含著的厭惡情緒。

這樣的排斥之意，恐怕不是一朝一夕驟然形成的。

秦楚青手中一頓，將布巾遞給了煙羅。正思量著要不要將話題引開，一旁秦正寧已經將屋裡伺候的人盡數遣了出去。

待到屋裡只剩下他們三人的時候，秦正寧拿出一張折起的紙張，攤開，露出裡面畫著的一物，指了它問秦楚青：&ldo;你可認得此物？&rdo;

秦楚青瞧了一眼，心下暗驚。

她認得。

她當然認得。

是先鋒營的牌識。

沉香木所做條形牌，牌周刻有纏枝紋樣，正中雕著所有者的名字。

這個是……

先鋒營一等兵士？

算是士兵裡的小頭目了。

秦楚青搖頭說道：&ldo;看上去像是身份牌記。具體的，我卻是不知曉了。&rdo;

&ldo;你不識得也是正常。此物除了軍中之人，等閒見不到。&rdo;秦正寧低聲道：&ldo;這是軍中的身份牌識。具體哪一處的，我們亦是不知。不過看這紋飾，應當是極北之地的植物樣子。&rdo;

秦楚青默默頷首。

秦立謙行了過來，指了那牌識中本應刻有名字的地方，說道：&ldo;這圖是正陽憑著記憶畫下來的。此處，本應有個&l;鳴&r;字。&rdo;

秦楚青將父親的話在心裡過了一遍，突然反應過來，拿著紙張的手不由就加大了力氣，&ldo;這東西是鳴少爺的？難道就是當初他丟了的那物？&rdo;

&ldo;不錯。當時正陽撿起來後仔細看過，故而印象頗深。&rdo;

秦楚青瞬間理解了鳴少爺為什麼會那麼生氣了。

軍中最重的就是紀律。他將這個弄丟，再回去，鐵定要挨罰的。而且，這懲處，絕對不會輕了。

&ldo;不對啊。&rdo;秦楚青轉念一想，喃喃說道：&ldo;這個時候，不應當是軍士離開營地的時間。&rdo;

而且，若是正規離開營地的話，應當把軍中牌識上交給將軍或者副將。回營之後，再去領取。

&ldo;難不成，他是偷跑出來的？&rdo;她疑惑地側首去問父兄。

秦正寧沉吟道：&ldo;還記得我與你提起過的那個人嗎？&rdo;

&ldo;先前在族長家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