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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雖然未變,她的眼色已先亂了。
血奴亦目定口呆。
發直的眼瞳之中,隱約有一絲疑懼。
那聲音在她聽來,並不很陌生,彷彿曾經在什麼地方聽過,但一時之間,她卻又想不起來。
說話的這個人到底是誰?
王風?
她忽然想起了王風。
第十三章 藝高人膽大
並不是王風。
那聲音入耳,王風同樣大吃一驚,這一驚而且比血奴和李大娘所吃的那一驚更大。
因為那聲音與他實在太接近,他聽得實在太清楚。
那聲音正是發自承塵的上面,他身旁不遠的地方。
他也是並不陌生。
聲音入耳的剎那,他就想起了常笑。
毒劍常笑。
陰森的聲音飄忽未去,喀一聲,一塊承塵突然破碎飛散,一個人從缺口中飛落。
身輕如燕,這個人赫然就是毒劍常笑。
昨夜他在雨中消失,今夜卻竟在這裡出現。
是什麼時候偷進這裡,躲藏在承塵之上?
王風也不知道。
常笑顯然在更早之前就已來了,是以雖然離開他不遠,他也沒有覺察。
常笑卻一定知道他的偷入。
這正如他先進入,常笑是後來,就不是在他身旁,在這種寂靜的環境下,他也絕對沒有理由不知道一樣。
暗中是不是也知道他是什麼人?
對付可疑的人常笑喜歡用什麼辦法,王風多少已有印象,可能只因為有所顧慮,恐怕一擊不中,驚動下面的人,才沒有對他採取行動,但毫無疑問,即使已知道是他,最少也有一段時間準備給他一劍。
一想到常笑的一支毒劍一直窺伺在自己附近,自己一直就在死亡的邊緣,他不由捏了一把冷汗。常笑既然知道他的存在,到現在為什麼對他仍無表示?
只看身形的靈活,就知道常笑並未負傷,難道他是眼睛耳朵都發生問題,根本不知道他的進入?
他絕不相信。
常笑的耳朵若是發生問題,又怎會看得到下面的情形,聽得到下面的說話?
那到底常笑在打什麼主意?
他實在想不通。
官服並沒有褪色,卻已經很久沒有洗換,不單有汙皺,上面還滿布灰塵。
承塵顧名思義本來就是承接灰塵的東西。
廳堂上面的函塵更不會有人打掃,常笑伏臥在上面,衣服不沾上灰塵才怪。
他的面頰上也有灰塵。
這些灰塵卻沒有掩蓋他的威風。
暗淡的燈光之下,官服閃亮的地方仍然滴血也似。
他的眼也佈滿了血絲,目光卻如同火焰一樣輝煌。
這目光之中盡是興奮之色。
在承塵之上,他看到的聽到的已不少。
兩年多明查暗訪,今夜他第一次有收穫。
儘管還未掌握到破案的線索,他卻已找到了兩個知道血鸚鵡秘密的人。
只要找到血鸚鵡——甚至無須找到血鸚鵡,他都已不難知道血鸚鵡的秘密。
只要知道血鸚鵡的秘密,太平王庫藏珠寶一夜之間神秘失蹤這件案子,就不難水落石出。
想到這些,已夠他興奮的了。
他甚至有這種感覺,血鸚鵡的秘密在他已不成為秘密。
他絕不相信,憑他的身手,對付不了眼前這兩個女人。
他更不相信,在他的面前,這兩個女人能夠再將血鸚鵡的秘密保留。
這十年以來,在他的嚴刑迫供之下,根本就沒有問不出來的話。
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