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頁(第1/4 頁)
原來那驛站正在修葺,暫無人居。
燕清聽後,略作沉吟,壓低了聲音沖呂佈道:&ldo;不如排查下週圍可有伏兵。&rdo;
呂布雖不解,還是依言照做了。
見他們駐足不前,那負責領路的使者不由露出畏懼之色,又不敢催促,只有惶惶等著,手足無措。
排查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並無異樣。
呂布低聲問道:&ldo;要不不去了?&rdo;
燕清搖了搖頭。
要真有問題,避了這一時,也沒有用。
若沒有問題,那就變成只因他一人疑神疑鬼,害呂布落個膽小惜命,竟已至糙木皆兵的傳聞流出去,就將惹人笑柄。
待進到廳內,縣裡重要官員已全到齊,紛紛停下歌舞,起身行禮。
燕清微微笑著,一概做了回應。
只在婢從恭敬上前,欲為在主座上坐著的呂布解下戰甲,以及取走畫戟與弓箭、好暫放在堂下木架上時,燕清笑著制止了。
婢從怔然,卻不敢同燕清說話,隻立刻看向縣令。
縣令立馬察覺,起身請罪,燕清便三言兩語,給他打了圓場方罷。
呂布將沉重的方天畫戟擱在手邊,全程並不作聲,只板著臉,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全由燕清做主的模樣。
心裡則略有所覺,面上若無其事地談笑風生,手卻借著案桌與衣袍的掩護,擒住燕清的,在柔嫩手心上輕輕寫下&ldo;可是有詐&rdo;四字。
燕清回寫道&ldo;不一定,食水莫碰&rdo;。
呂布趁機捏了捏他的手,表示明白。
自那趙雲險些喪命的前車之鑑後,燕清在這方面的警戒就大有提升。
儘管在宴席上,要將那極沉且長大的兵器放得稍微遠一些,並不奇怪,可聯絡到驛站的修繕,和被安排至距他們所休憩的館舍最遠的地方上,燕清就不可能去除疑心了。
只不過縣令的膽子真有這麼大麼?
燕清端起酒盞來,假意飲下,卻一滴不漏,全數傾倒入袍袖當中。
如果縣令真有不軌之心,要是一些世家大族有心庇護,助他逃過審查,雖有難度,也卻不是難以達成。
畢竟燕清只在一些較為機要的位置給換上了親信,卻不可能將整具筋骨都脫換一回。
而隨他們自館舍過來,正圍繞在外的五百親兵,皆是精挑細選出的、也是跟隨呂布多年的精銳,各個久經沙場,堪稱以一當百,更別提還有呂布這萬夫莫敵的大殺神。
外頭已暗中排查過,沒有問題。
真要藏人,就只可能藏在這所宅邸裡了。
宅邸不大,宴廳又佔了大半,那也藏不動多少人。
就算臨時起意,也不會蠢到以卵擊石,定還需出些手段,叫他們失去抵抗能力的。
燕清一面禮貌地笑著應酬,一面以目光在宴廳裡梭巡,不著痕跡地尋找著伏兵可能藏住的地方。
也不排除是自己過于敏感的可能,但事關呂布的安危,燕清從來都秉持寧可多心、也不可疏漏的態度。
酒過三巡,可不光燕清,呂布亦是滴酒未沾,只刻意憋出一臉醉酒般的通紅來。
看著笑容滿面,一派諂諛討好之色的縣令,燕清唯有在心裡感嘆,他要是有荀攸那年紀輕輕就能一眼窺破張權的反常神色、且道破其曾做過jian猾事的功力,就不用這麼費勁地猜來猜去了。
這感慨剛冒出來,燕清的雙眼就不禁微微睜大。
這麼說來……他明明有辦法啊!
指尖卻半點也不遲疑,輕輕一彈,將那張繼火扇子之後重新整理出來的&ldo;樂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