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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當初為了和他在一起,被林立東打得皮開肉綻不說一句軟話,為了幫他,毅然決然放棄心心念唸的夢想。
這樣的人什麼都做到極致,什麼都無可挽回。
殷澤衍心裡憋得難受,像是失去了吸氧的能力,爬起身回到臥室翻找兩人合照,想要在長夜裡找那麼一點慰藉。
可是沒有,哪裡都沒有,都被那個人帶走了。
背靠著床頭櫃,殷澤衍無力地滑坐在地上苦笑,你看,這個人說走就真的走了,什麼都不給他留。
他拿出手機開啟了唯一儲存的那張照片,照片裡那個人還在傻笑,殷澤衍看著紅了眼眶,他記得那天是過年他沒有回來,哽咽難言:「記恨哥了是不是?我錯了小舟,真的…錯了。」
長夜漫長寂靜,殷澤衍麻木的在那坐到天亮,李管家早上看到他,有些心疼,何必呢?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他剛剛看了一眼已經枯死的月季花,下樓前還是沒忍住說道:「先生,月季花那麼好養活,你還是把它養死了。」
那個人那麼懂事,那麼愛你,你還是把他逼走了。
李管家走後,殷澤衍聽懂了幾乎繃不住痛哭,太疼了,他要受不了了。
他無恥,他自私,他開始為自己找藉口和好,是不是他道歉,他的小舟就原諒他了?
他可以再也不去應酬了,去墓園給叔叔磕頭認錯,把公司給小舟,跪在他面前都可以!
這樣他是不是就可以原諒他了?
殷澤衍蒼白的臉去露出一個慘笑,不可以,不是他做不到,是林傾舟不可能原諒他,他很清楚。
心臟持續的劇痛讓他嘴裡都是苦的,他機械性地拿出手機撥通了林傾舟電話。
他受不了了,即使林傾舟噁心他,他也想再聽聽他的聲音。
殷澤衍還在幻想,想兩個人做個朋友,哪怕偶爾說說話也好,能彌補一點就彌補一點。
電話打了一次又一次,對方都是關機狀態,微信長篇大論發了一次又一次,對方沒有任何反應。
他開始心慌,對方完全不理他,他起身抓了件衣服就往老宅趕,一路上他顧不得那麼多,甚至已經開始想像見到林傾舟時澎湃洶湧的心情。
就像是大學那幾年,他一次次在門口等著他下課,兩個人出去約會度假,在下雨的街道上擁吻,奔跑。
回憶是殺人的刀,只會一刀比一刀狠。
今天雨小了些,殷澤衍到的時候大門緊閉,像是許久不曾有人來過,他心裡那點激動被澆滅,拿出手機撥通雲霄電話,那人一聽是他直接結束通話。
沒辦法他回到車裡打算去找沈雲姝,她肯定知道他在哪,去之前給鍾宇打了個電話,語氣嚴肅且悲傷:「鍾宇我還是放不下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我想你說的都對,可是我沒有辦法,作為發小我第一次求你也是最後一次,幫我,幫我不計代價去找他。」
鍾宇那邊始終沉默,最後長長嘆了口氣:「我知道了。」
娛樂行業訊息本就靈通,藤信這些年人脈不是吹得,鍾宇幾個電話打下去,像一張慢慢織開的捕食大網,去搜尋獵物。
但就算這樣,鍾宇還是覺得沒有用,他們都太小看林傾舟那個人了。
殷澤衍去找沈雲姝時又開始下雨,雨水沖刷著擋風玻璃,他等著紅綠燈,眼睛因為幾天沒睡覺有些酸脹,整個人都無比頹廢。
整個世界彷彿在雨幕裡,確定了自己要做什麼,此刻心中竟有一份安寧。
「我馬上就要找到你了,等我。」他自言自語笑著說了句,轉為綠燈他啟動車輛。
突然,一道極其響亮刺耳的聲音衝破耳膜,接著一輛貨車正急沖而來!
殷澤衍反應不過來,下一秒感覺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