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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燦燦依舊躲在葉增學身邊,沒過去,只是朝陳烈露出挺為難的表情,隨即又低了頭,沒看他,連邊放都沒看。
此時,她覺得自己被所有人都注意著,尤其衛明夫婦還在這裡,更讓她覺得自己來這一趟是不是太冒失了,從來都不想叫衛殊為難的她咬著唇瓣兒,心思不定——
偏這樣的她才叫葉增學欣喜,果然,她與陳烈之間有了矛盾,無非是陳烈將她甩給衛殊那個毛頭小子的事,心裡底氣更足,低頭跟景燦燦「輕聲」地說,「過去給你陳叔叔打個招呼,有什麼的,就是打個招呼,聽話——」
他所謂的輕聲,其實一點都不輕,故作個姿態,像是輕的樣子。
她搖搖頭,往他身後縮了縮,不敢出來。
這舉動極大地滿足葉增學的心理,他作無奈狀,「燦燦膽子愈發地小了,我都拿她沒辦法,烈哥別同她計較,小孩子心性來著,我敬你一杯,就當是我代她賠罪……」說著還真是拿過一杯酒,言笑宴宴地遞向陳烈。
邊放先頭同葉增學關係還蠻鐵,基本上能玩到一起,如今他跟著他哥幹活,與葉增學關係就疏遠了多,更何況他不是沒頭腦的人,葉增學幾時能坑他都是說不定的事,他跟著他哥就完全沒有那種顧慮,跟對人,其實很重要,他曉得自己沒那個子能耐搞事業,還不如投點錢,就等著收利就行——
如今瞧著景燦燦個簡直就是小白眼狼,不知道葉增學在搞事,還跟葉增學一塊兒?他氣得不行,臉上那個驕狂樣兒,一點都不收斂點,「喂,你說什麼呢,說什麼呢,景燦燦,你躲著做什麼,給我出來,給我出來?」
作勢還要去拉景燦燦。
景燦燦真想罵人,怎麼就邊放湊上來,她跟他不熟的好不好,要不要這麼好心地衝上來?她只好往葉增學身後躲,瞅著像是被邊放給嚇壞了,臉色微白的。
葉增學巴不得她這樣子,心裡極解氣,以勝利者的姿態看向邊放,「抱歉呀,」他說的時候忍不住笑出聲,說是抱歉,瞧樣子哪裡半點抱歉的樣子,「抱歉呀,我得送燦燦回去,太晚了,女孩兒太晚回家總是不太好的——」
燦燦真跟著他走,看別人一眼都沒有。
真叫人失望!
邊放氣得想罵娘,一手插上腰就迅速地放了下來,手指指跟著葉增學迫不及待離開這裡的身影,回頭又看看他哥,一臉暗色的,就跟染了墨汁似的,叫他簡直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可他向來不是叫他自己不開心的人,索性就走到衛明夫妻面前,笑得跟給黃鼠狼給雞拜年一樣,「衛哥,你們家準兒媳婦怎麼就這麼沒眼色的?」
衛明將所有都看在眼裡,臉色陰沉,虧得他沒同意讓衛殊真跟人好了,否則這樣子小小年紀就會周旋在男人之間,以後肯定更會了不得的,「小邊可別亂說,哪裡有什麼準兒媳的,衛殊還在國外呢。」
他撇得很清,更不樂見景燦燦,思及衛殊親媽死去之前留下的東西,那種硬性條款,著實叫他如梗在喉,偏偏他就這麼一個兒子,不給他,還能給誰?他竭力保持著風度,讓衛太太跟他一起離開。
邊放個嘴賤,還「呵呵」笑,還用手肘撞撞他哥,壓低了聲音,「哥,你瞧瞧,給點顏色就開起染坊了,虧得你對她那麼好,跟別人一好,就這個臉色了,真是叫我吃驚呀……」
他對陳烈沒惡意,對景燦燦不知道怎麼的就有深深的惡意,忍都忍不住,理智讓他別這麼對他哥說,嘴巴怎麼也管不住。
果然,他哥的臉更暗,連邊上本來想同他打招呼的人都不敢在這個時候過來,深怕觸了楣頭——
邊放後知後覺地閉了嘴。
但他覺得自己沒說錯。
他是這麼想的,景燦燦也是這麼想的,她也覺得自己沒錯兒,儘管剛才在陳烈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