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18|(第1/4 頁)
不,她是真實經歷的事,他經歷的才是一場夢。
陳烈做了個夢,就那麼突然的,沒有預兆的,一場夢突如其來的就跳入他的腦袋裡頭,強行塞入他並不曾經歷過的事,夢裡的他跟現在差得太遠,起碼走的路都不對,夢裡的他現在還沒有從部隊裡出來——
他還有個未婚妻,名字叫張天愛,而現在,他也有未婚妻,還是叫張天愛,已經解除婚約,像是從來就沒有發生過事一樣,而他還有另外一個女人,竟然是賀樂妍——而叫他最震驚的是夢裡還有個人叫景燦燦,走的是如今賀樂妍走過的路子。
像是兩個人的際遇都換過來了。
而衛殊,衛明的兒子,夢裡的他並沒有同景燦燦在一起。
他也跟景燦燦毫無交集,為了羅方曾經想暗暗整賀樂妍一手,他幾乎毫不費力地差點將景燦燦從演藝圈的高處拉下來,還虧得衛殊說情,——他皺起眉頭,看著面前的景燦燦,就是一詐她,詐得這麼容易,重活什麼的這種事,也就是文人裡的臆想,真發生在身邊,是件叫人吃驚的事。
她這麼好詐,叫他真是服了,「你想跟衛殊好好過日子?」
她聽見了,自然是忙不迭地點點頭,把他當成這世界上同樣擁用重活秘密的「夥伴」,急切想要去拉他的手臂,可惜孩子抱在手裡,她做不成這樣的動作,巴巴地瞅向他,「陳叔叔,我就想好好跟衛殊,沒有別的想法,您要是有什麼事記得不太清了,我可以給您補上的,陳叔叔,您可千萬別同衛殊說……」
她哪裡敢讓衛殊曉得上一世她自己同意把孩子送了給衛太太,更不可能讓衛殊曉得自己曾經是怎麼樣的人,一絲半毫都不肯叫衛殊曉得的,儘管心早就蒼老了,可她還是想給衛殊一個年輕的景燦燦,絲毫不沾染任何事的景燦燦。
陳烈只是做了個夢,夢不長,且很短,也就是飄過幾個畫面,就他的精明,幾個畫面也能串起一個簡短的故事,不同於她,她是實實在在的親歷者,——他一直在想著她哪裡來的訊息,瞧著衛殊就不像是知道訊息的人,而她樣樣都曉得,除非是知未來,怎麼可能曉得那麼清楚——
原來就憑著幾個片斷,他就把她嚇得親自把自己的底牌都給掀了出來,非常滿意今天得到的結果,「我同他說什麼?說你以前一雙朱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人嘗?」
她聽得差點臉色就繃不住,那點巴巴的可憐樣都差點兒變成怒火,「哪裡有陳叔叔說的這麼誇張了?」她一手就想要捂住兒子的耳朵,只能捂住一隻耳朵,她趕緊地將兒子摟在胸前,擋住兒子另外一隻耳朵,儘管兒子聽不懂,她還是不想叫兒子聽見。
「好像是有點誇張——」陳烈說得漫不經心,當著她的面兒,就攤開一隻手,在他的面前數起來,「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別說了!」
他越數著,她的心就跳得越快,到後面,她覺得自己的心都快從胸腔裡蹦出來,失態地喝止她,一張嬌嬌的臉蛋已經憋得通紅,有羞有惱,更有恥,恥於說出口,更恥於聽見,原來別人不知道,她還能當自己披著張皮,這張嚴嚴實實的,誰也剝不開——
可真的來了那麼一個人,把她的皮給剝開了,她真是怕極了!
怕的幾乎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強自鎮定著,她瞪著他,「陳叔叔,您到底想要做什麼,您要替衛殊鳴不平嗎,還是想抓著我的把柄,到底是要做什麼呢,陳叔叔?」
已經是強弩之末,還能撐著身子這麼質問,算是她沉入黑暗裡的一根救命稻草,她緊緊地拽住不肯放手,死死地盯著陳烈,盯著那張她一直以為是「好人」的臉,她一貫還挺信任的陳叔叔,——轉眼間,彷彿就成了另外一個人。
「還是想羞辱我來彌補賀樂妍?」
她不止一次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