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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藥,看著她日日消瘦,眼眸裡一直暗淡無光。
直到太后出殯那一天,後宮眾人啼哭吵醒了唐安然,她捂著肚子朝著慈寧宮的方向看。唐安然知道懷有身孕不能給太后磕頭送葬,甚至連一滴眼淚也沒掉,可是她心中怎能不傷痛,終於是落下淚來,泣不成聲。
雲重紫在一旁寬慰說莫要動了胎氣,唐安然默默點下頭,再抬起來時,目光閃過陰狠,低聲說:“聽說太后被皇上安排在了西陵,與先帝遙遙相望,先帝的寢陵裡是皇帝的母妃吶。”
雲重紫怔了怔,不想唐安然日日在自己宮裡訊息還是傳進她耳朵裡了,是誰把這事告訴她的?難道是皇上的人?
把這個訊息告訴唐安然,無非是想讓她情緒不穩,雲重紫把唐安然身邊的人過了一遍,也理不出頭緒,只是淡淡地應了聲,“不過皇上給太后封了諡號敏慧恭和文泰仁慈皇后
,較之前他母妃的諡號長些。”
“哼,有什麼用,都是些虛名,人都死了。”
唐安然冷眸一眯,對身邊的人吩咐,“等太后的事安置妥當了,請安婕妤過來一趟,本宮要好好謝謝她。”
雲重紫張了張嘴巴,但最終還是乖覺地閉上,雖然唐安然的情緒掩飾的很好,但她還是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恨意,這種恨意曾幾何時就在她心中滋長,所以雲重紫知道,只要懷揣著恨是何等強大的信念和瘋狂。
她不能心軟地去攔著唐安然,因為這是她和太后,甚至整個魯國公府都想看見的……唐安然的成長。
這一步,必須狠下心來,太后就是助力,剩下的就看唐安然能不能完成好她的蛻變了。
第二日,雲婕妤只帶了個小丫鬟就到了延禧宮,時辰來的也巧,雲重紫正在小藥房裡寸步不離的煎藥,她無法假以人手,只是冷笑地勾了勾嘴角,雲裳來的還真是摸準了時間來的,故意避開自己。
這廂雲重紫在煎藥,延禧宮的偏殿裡,唐安然也懶得去客套,直接問:“太后的事也多虧了你去操持,本宮記下你的好了。”
雲裳惶恐地瞪大了眼睛,就是瞪大眼睛仔細瞧唐婉柔說這話到底是出自真心還是假意,但細瞧之下也沒發現什麼異樣,這才垂下頭跪下,“為娘娘辦事是臣妾的福氣。”
唐安然親自上前扶起雲裳,“之前德容郡主說我有身子不能去送太后,不然衝撞了胎神,就是連門也不讓出,本宮也找不到人仔細盤問,如今你來了本宮只問你一句實話,太后究竟是怎麼沒了的?”
唐安然就這麼抓著雲裳的手,她今日懷了身孕忌諱動身體髮膚,指甲也沒剪,長長的指甲扣在雲裳的手心上用力一掐,目光陰寒。
雲裳心中一抖,但還是強作鎮定地說:“娘娘還是不要知道了,對您身子不夠好。”
“說!”唐安然又是一掐。
雲裳心思百轉千回,但面上卻不露出半分,緩緩開口回答:“其實臣妾本來沒有懷疑太后是意外去的,只是想到前陣子聽說德容郡主找過太后說過話後沒幾日,太后就……”
她故意頓了頓,微抬起頭去看唐安然不敢置信的眼眸,忍住笑意低聲道:“臣妾當時也沒多想,然而替太后收拾寢殿時,發現了張藥方,臣妾不才,也在太醫院當過值,覺得有些不妥。”
雲裳從懷裡掏出一張紙來,她見唐安然不動,只不發一言地舉到齊眉,直到對面的人伸出手來,她的嘴角終於露出一絲得逞的笑,可是把頭得更低不讓人看出一分來。
唐安然結果藥方,她不懂醫術,也看不出所以然來,雲裳又道:“這方子看似是溫補,但吃了後實則損人心脈,太醫院的御醫自然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害太后娘娘,這宮中懂醫術的就只剩下一人。”
雲裳的話直指雲重紫,道:“臣妾與德容郡主同吃同住過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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