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回商量(第2/2 頁)

“幹啥？練習微笑。你說讓我們這些三四十歲的人，練那種露出八顆牙齒的微笑。她這不是有病嗎？簡直是折磨人。她還說：我們是服務行業，服務行業就必須有好的服務態度。所以每次上崗之前必須練習微笑。合格才讓上班。她說了，以後誰在崗位上不對司機保持微笑，就扣誰的工資。”

“那你呢？上班就在收費亭裡一直微笑嗎？”高健來了興趣問曉靜。

曉靜撇了一眼高建，拿著抹布走回廚房。她順手擦了擦灶臺，嘟囔道：“我可不敢不笑，如果讓她看見我沒笑，她可真扣錢啊！工資沒多少，再罰點犯不上。這一個班下來，臉都笑僵了，”曉靜將抹布搭在廚房牆磚的掛鉤上，開啟洗菜盆上邊的黃銅做的水龍頭，洗了洗手。關好水龍頭，她往洗菜盆裡甩了甩手上的水漬。

曉靜盛了兩碗飯，拿了兩雙雞翅木筷子，走回到客廳。她挨著高健坐到沙發上，遞給高健一雙雞翅木筷子。又把一支裝滿米飯的碗推到高健跟前，自已端起了另支碗說：“早飯還沒吃呢，這都晌午了，餓死了，這都晌午了！”

“靜，你不喝點啊？”高健問曉靜。

曉靜往嘴裡扒了一口米飯，搖了搖頭說：“不喝，吃完飯我得睡一會兒，上一天一宿的班，是又累又困，”她夾了一塊豆角放到碗裡。

“喝點酒睡覺香，”高健說。

“說不喝就是不喝，你自己喝吧，”曉靜夾了一大塊排骨送到高健的碗裡。

高健舉著啤酒瓶喝了一大口啤酒，緩慢放下啤酒瓶，他拿起了筷子，想去夾菜。可筷子在半空中停頓了幾秒，卻沒有去夾任何的菜，又將筷子放下。

他輕皺眉毛，側臉沉默的注視起正在吃飯的曉靜。

曉靜發現高健不怎麼對勁，停下筷子笑著說：“老高，你不喝酒，瞅我幹啥？我臉上有字呀。”

高健尷尬的一笑：“呵呵，靜啊，我那啥，我要和你商量點事。”

“啛，正好我也有事要和你商量，”曉靜藉著高健的話頭，把不知道怎麼和高健聊丫丫的事也引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