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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貴的杯子墨硯的就往公雞身上砸,狠狠地砸了一通後,房內雞飛狗跳,那公雞差些兒就踩到了火紅髮亮的炭盆,一個撲騰就往桌子上面跳,然後跳上了五斗櫃上,流芳一個杯子砸過去,罵道:
“你今晚真敢亂來,我就把你這死雞給……給當太監了!”她本來想說一個“閹”字,但是鑑於這字著實不太文雅,於是硬生生地拗口改成了後面的,然後再撂一句狠話:
“讓你看得見,吃不著!從此斷子絕孫!”說罷有一個一百兩往屏風上危不自勝的公雞砸去,公雞驚鳴一聲,竟往著屏風後的浴桶撲將下去,浴桶裡的人怒吼一聲:
“顧六!”
公雞落水的撲騰聲一併響起,比洞房還熱鬧。
流芳掩口胡盧得意而笑,心裡別提多舒坦了,好歹出了一小口惡氣,她笑出聲來,問道:
“表哥,和我的公雞夫君鴛鴦同浴快樂否?就知道你好這口……小心點,別把我的公雞夫君燙傷了,弄死了我打哪兒來找這麼英武不凡的公雞?你喜歡,以後你跟它同床得了,我不收租借費,如何?……”
話還沒說完懷裡便被塞了一隻掙扎著的渾身溼漉漉的公雞,她尖叫一聲驚恐地推開那公雞,一抬眼便看到了暴風雨來臨前烏天黑地般盛怒的一張臉,容遇的髮梢淌著水,身上只披了一件單薄的白色長衫,衣襟微敞,水珠沿著脖子一直下落沒入線條繃緊的胸肌裡,然後那輕薄的布料便有了一道透明的痕跡……
容遇欺近她,她的心臟猛然狂跳,驚恐、不安、緊張還有別的不知名的情緒,一下子都來了。他那雙桃花眼中的怒火似乎要把人吞噬了,他一把拖過她的手,咬牙切齒地說:
“顧六,你再敢叫一聲‘公雞夫君’給我試試看?”
他從來,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因為從來沒有人敢在他沐浴時給他送上一隻活蹦亂跳的大公雞來怡情!剛剛有那麼一瞬,他只想把那公雞掌斃,然後把那聒噪的女人拖到漂著雞毛的浴桶中喝上幾口‘雞湯’!
流芳雖然害怕,然而心裡涼快舒坦得很,她使勁地掰開容遇扼住她手腕的手指,容遇乾脆把她攔腰抱起走向那張紫檀木大床,她還沒來得及掙扎就被他扔到那硬硬的床板上,她馬上往裡面縮,可是遲了,容遇身子一俯便把她壓在身下,在她耳邊說:
“鴛鴦浴?我們不是在杏花春雨樓洗過了?怎麼,一洗難忘,總要掛在嘴邊?是啊,我還忘了你是個中高手,你的那些春宮豔圖何等精彩刺激,不如,我們今夜實地研究一番?”那曖昧的氣息詭異地讓她的心臟繃緊著,她的雙手橫亙在他和她之間,她的意識已經不再冷靜了。她胡亂地用雙手推打著他,一邊大聲說:
“你是色情狂是不是?我警告你,你不要亂來,否則……”好不容易推開他坐起身,她喘著氣揪著他的衣襟發狠道:“我就讓你變成……”
容遇僵直了身子神色古怪地看著她,她愣了愣神,冷靜一看坐在自己身旁的容遇,忽然驚聲尖叫一聲,隨即捂著自己的眼睛,憤怒而羞愧地說道:
“你、你,你怎麼敢不穿褲子!!”
她,不知什麼時候把他的衣結拉散了,月白長衫鬆開,春光一覽無遺。
流芳只覺得有什麼熱熱的、腥腥的從鼻腔裡滾湧而出,聽得容遇驚訝地說:
“阿醺,你,怎麼流血了?”
她放下手往鼻子下一抹,原來,她真的在流鼻血。
這時候,她才真正瞭解到了“血脈賁張”這個成語的內涵外延。
顧六,你也太丟人了,就算上輩子沒見過這麼完美的……身體,也犯不著流著鼻血告訴人家你起了色心吧?她哀嚎一聲,顫抖的手指指著他說:
“你,你給我把衣服穿好!”
該死的,要不是她把公雞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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