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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起時便搽過了,」李恪回答道。
金堂點了點頭,卻還是走近李恪,在李恪身上嗅了嗅,聞到了李恪身上的藥味兒,才道:「成吧,姐夫你這回沒騙我。」
李恪無奈的搖了搖頭,其實他身上的凍瘡,早就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府裡本就有好藥,哪裡真能拖得那麼久。
金堂打從得了囑託,便真把這事兒當成一件大事來對待,每日早晚,必要問上這麼一次,有時候自己不過來,也要派玉書或者墨書來傳話。
李恪倒是說過幾次自己已經好了的話,都被金堂一一反駁回去,按著金堂的理解,就算傷了的地方有那麼一點紅,那也不能算好完,萬一傷口還有炎症該怎麼是好。
是以這次數多了,李恪索性也儘量避免在金堂面前再提。
等檢查完李恪擦藥的事兒,金堂才把自己的功課放到了李恪面前,道:「姐夫,這是潘先生給我佈置的課業,我已經寫完了第一遍初稿,你快幫我看看。」
李恪本也只是在看邸報,並沒什麼大事,便先將金堂的文章拿了過來。
金堂閒來無事,便將李恪翻看的邸報拿到了自己面前。
因著要過年了,邸報上最大的大事,也就是來年各個州府的學政輪換調替之事。許是今年封禪之事成了,各地也沒聽說有受災的,倒是難得能叫朝中上下,都過上一個安穩年。
金堂百無聊賴的翻著,卻在最後一頁不起眼的角落,看見了一個訊息。
冬月廿日,大皇子側妃悲傷過度,病歿。
「姐夫,姐夫,」金堂拉了拉李恪的衣裳,指著這個道,「姐夫你瞧這邸報,前些日子我還看見小道訊息說,承恩公府大張旗鼓的給大皇子側妃送了禮物去呢,怎麼這就沒了?這也沒差多久吧。」
李恪還沒看到這頁,此時被金堂指出來,也覺得有些奇怪。大皇子都死了好幾個月了,要悲傷,也早該悲傷完了,怎麼這時候卻偏偏沒了。最關鍵是,還上了邸報。
「這個側妃我從前見過,一點不給大皇子妃面子,囂張極了,」金堂見李恪不說話,私下揣測道,「這承恩公府送東西不給大皇子妃,反而給側妃,難道是因為犯了什麼忌諱,才病歿的?」
李恪眼皮子一跳,道:「哪兒有這麼胡亂揣測的,看完了就擱下,我給你講你的文章。」
金堂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把邸報翻到方才李恪看的那一頁,放在一旁,才湊近了李恪,去看他在自己文章上繼續勾畫。
「你這篇文章寫得不錯,比之以往,進步不少,」李恪說著,又勾了一個典故出來,道,「就連這個偏門的典故,也用得恰到好處。」
「前些時候我不是常往爹那邊跑嗎,」金堂道,「我聽他和張學士說了好多典故,這個就是那會兒記下的。」
「張學士當年高中狀元,文采自不必說,日後你要是有機會,可多向他請教,」李恪說完,又道,「不過你這幾處,卻用得有些牽強了。」
金堂還沒等得意起來,就先去看李恪勾畫出的部分。先前寫的時候沒太在意,如今被提了出來,才想起還有另外的典故,更適合放在這裡,便趕忙同李恪說。
李恪聽了,也不說好與不好:「我給你勾了問題出來,你自個兒再回去修正。等你覺得修正完了,再來與我檢查,這會兒我是不會同你說好與不好的。」
金堂知道,李恪這是為了讓他自己獨立思考,不要養成過度依賴的壞毛病,便道:「我一定回去好好改!」
李恪這才點了點頭,重又把金堂的文章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才遞給他:「去吧,回去之後,好好想想,若有實在拿不準的,再來問我。」
金堂起身,同李恪道別,就往外走,正好撞見有人拿了一個匣子進來。那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