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頁(第1/2 頁)
金堂聽罷,滿臉寫滿了拒絕,就差開口直言,不,我不需要了。
第二十八章 謝家金堂
「這天眼見是越發涼了, 」鳳儀宮中,皇后坐在桌案前,面向北方,雙眼無神, 手中摺扇開了收收了開, 良久, 才嘆了這麼一句。
令儀公主聽見, 忙親自捧了茶盞到皇后面前, 道:「母后吃茶。」
皇后這才恍然回神, 扯了扯嘴角, 接過茶盞, 同令儀公主道:「是母后的不是, 你難得過來一回, 母后還這樣混混沌沌的。」
令儀公主忙搖了搖頭,握著皇后的手輕聲道:「母后快別這樣說, 我知道你是想皇兄了,我也想他呢。」
皇后反握住令儀公主的手, 道:「這些日子朝中情形不好, 你在你父皇身邊,要多小心著,要真遇見你父皇心情不好的時候,也別自個兒湊上去,知道嗎?」
「母后放心,女兒都曉得,」令儀公主挨著皇后坐下,被她抱進懷裡,才靠在皇后耳畔道, 「大皇兄被迎回朝中,可封禪的隊伍還在原地呆著呢,這幾日朝堂上為著這個吵翻了天,卻還沒個章程。」
皇后的視線慢慢移向地面,道:「皇上可點了人去?」
「母后怎麼知道父皇想繼續封禪的事兒?」令儀公主道,「朝中還沒吵出個結果呢。」
皇后唇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道:「大皇子為二皇子所害,此乃人禍,並非天災,無關乎上天預警之說,你父皇自然要將封禪熱熱鬧鬧的繼續下去。」
「可……」令儀公主疑惑道,「這都快冬天了,路上可不好走。」
「是啊,路上可不好走,」皇后看似隨口應了令儀公主一聲,眼中卻泛起了幾分亮色。
待到令儀公主離開後,皇后在原處坐了一會兒,又在小佛堂裡撿了一碗佛豆,才起身,親自磨墨,寫了一封信。
待到將信晾上,皇后又取了新紙,開始畫畫,因沒取顏料,便只畫了一株墨蘭。待到蘭花成型,方才的信也乾透了,皇后又親手將它收了起來,才叫了個不起眼的小宮人進來。
「將這封信送到吳先生手上,」皇后道,「機會稍縱即逝,叫他不必非要等恪兒的回信。」
那宮人拿了信,貼身藏在小衣裡頭,又上來替皇后收拾了畫,才退下去。
-
李恪收到信時,正是鄉試開始後的第四天下午,身邊唯有一個正在做題的金堂在。
李恪一看信上的標記,便知道這信是從宮中送出,臉色立刻嚴肅起來。
他母親他是知道的,若無大事,一向避免給他寫信遞訊息,免得給人借題發揮的機會。何況山高路遠,被人做手腳的機會可太大了
李恪拿著信,一時有些出神,反而沒有在第一時間拆看。
金堂做完了題,擱下筆,揉了揉手腕,正想和李恪說話,瞧見這情形,猶豫片刻才道:「姐夫,我寫完了,你既然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李恪這才回神拆信,難得沒留他,道:「你去吧。」
金堂忙不迭從椅子上下來,待到從李恪身邊經過,他眼尖的瞧見信紙上抬頭處寫了吾兒二字。
吾兒?金堂往外走得更快了,這除了皇帝就只有皇后敢這麼喊李恪了,當然,皇帝他兒子多著呢,估計也不會這麼喊。
那就只有皇后了,皇后這時候寫信來做什麼?莫非是發生了什麼外人,甚至是連李恪的資訊網都不知道的大事?
金堂出了書房,一溜小跑。他腦子裡各種思緒駁雜,不妨自個兒跑錯了路,又來到前次有小船的池邊。
金堂被冷風一吹,腦子冷靜不少。他緊了緊身上衣裳,這回沒敢上船。
秋天來了,要是再像上回那樣在船上睡一覺,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