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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理;世間之常理;人間之長情;往往會下意識地禁錮人的思維;自古以來誰又敢突破世俗的枷鎖;娘娘果然與眾不同!”
南勳王雖然大笑;可是湘顏竟然聽出了裡面的滄桑和無奈;湘顏打量著南勳王;他的頭髮從不會規規矩矩的用金冠束起來;總是隨意的披在肩頭;用金絲纏成的髮帶隨意的把頭頂上的頭髮束在腦後;其餘的散在肩頭;他的衣衫從不會規規矩矩的用腰帶束好;他總是喜歡穿寬大的罩袍;鬆鬆的誇誇的掛在身上;卻不累贅反而飄逸。
湘顏覺得南勳王實在是一個很有趣的人;這一上午相處下來;湘顏發現他實在是一個很有才華的人;說話引經據典;拋磚引玉;句句珠璣。而且還曾經是戰場上人人敬佩的大將軍;當年三王叛亂;他的軍隊是最守秩序的;而且戰鬥力極強;是三王中的翹楚;正因為他當年的倒戈;三王叛亂最終失敗告終。
南勳王堪稱文武全才;一個這樣的人;嘴裡卻說著反抗世俗的話;湘顏覺得很是奇怪;不由的開口問道:“你不喜歡現在的生活;是不是?”
南勳王把目光收回來看向湘顏;那雙黝黑黝黑的雙眸泛起一點漣漪;嘴角突然間就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變戲法似地從袖籠裡拿出紫竹簫;放在嘴邊輕輕地吹奏起來。
這是湘顏第二次聽到他吹簫了;上一次還是自己擂鼓的時候他後來加進來的合奏。那一晚的印象已經不太清楚了;只記得那簫聲總能緊緊的跟著鼓點走;她很佩服的說。
南勳王斜倚在大殿的圓柱上;悠揚而緩慢的簫聲慢慢的飄散在楊波殿;穿過窗子;掠過湖面;遠遠地傳了出去。
湘顏不知道這是什麼曲子;只覺得很好聽;曲調裡總是帶了絲絲的哀愁;那抹淡淡的;卻總是如影隨形的纏繞在簫聲裡的哀傷;讓湘顏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的處境。湘顏本就是一個灑脫的人;聽到這樣的曲子;拋去所有的規矩禮儀;就那麼順著柱子滑落在地;後背緊緊地靠著柱子;兩人一左一右;一個吹簫;一個聽簫;渾然忘我;彷如進入了化境。
人常說;最高深的音樂;能讓人深入其中不能自拔;湘顏只覺得這簫聲非常的符合她現在的心情;一時間沉浸在簫聲中反而不能自拔了。
一曲完畢;南勳王收起紫玉簫;眼神看向了窗外碧藍的湖面;低聲說道:“小時候;我最喜歡楊波殿了;常常一個人跑到這裡來玩;把厚重的殿門關上;這天地間彷彿就剩下我一個;我喜歡那樣的感覺。”
湘顏不曉得南勳王為什麼對自己說這些;但是卻很有耐心地聽著;不知道為什麼;她很想知道他的事情;這個男人像個謎一樣;散發著致命的誘惑。
“有一次;我剛學會了游泳沒多久;一個跑到了楊波殿的二樓;推開窗子;站在了窗臺上;撲通一聲就跳下去了。當時把所有的人都嚇壞了;我的母妃把我禁足了半月;我的父皇還用竹板打了我的手心;我就不明白;我又沒有事情;為什麼要挨罰呢?我想不通;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他們認為沒有人會從二樓跳下去;直接跳到深深的湖水裡;那麼的可怕;我那麼小怎麼會那麼做呢?他們想不通……他們都不知道我想要要什麼……”
湘顏不說話;因為她不知道說什麼;那麼小的時候就敢從二樓直接跳進玉帶湖;她真服了他;簡直讓她佩服得五體投地;沒想到南勳王小的時候那麼叛逆;不由得輕笑出聲。
“你笑什麼?”南勳王轉過身來;直直的看著湘顏;眉頭微皺;“有那麼好笑嗎?”
“你是因為寂寞才會那麼做的麼?”湘顏看著南勳王問。
南勳王的眼神驟然間變得黝黑;卻沒有回答;神情有些凝重;湘顏以為自己說錯了話;正要解釋幾句;漪瀾和惜霜跑了進來。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湘顏站起身來;看著二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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