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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忽然不可思議的一彎一伸,在一個幾乎是不可能的角度裡,瞬間便到到了陛犴那龐大的身軀後面,就連杜言和羅建陽也被他莫名其妙的過了。不過夏師父卻有些微微喘息,這一步仿若跨越空間的移動,並不如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輕鬆。
陛犴一撲不中,返首又再衝來,它的本體便在古時官府衙門的大堂之中,靈性裡對於邪惡貪慾遺傳的敏感。所以那一夥兩楚道上的人,從陳楓衛飛楊冰三人藏身的墓穴中,向外搬運墓葬品的時候,便也把香爐狀的陛犴燈給拿走,其中一人無意間點燃香爐,釋放了陛犴的靈體,一夥人嚇得慌不擇路,四散分逃,卻一一死在了陛犴之下。
本來楊冰看那幾具死屍的時候,陛犴就不在不遠處,但楊冰警察的身份,與保護墓葬品不被盜走的念頭,卻使得陛犴產生了親近之感,轉而便找上夏師父杜言和羅建陽三個人。
羅建陽早已嚇得身體僵硬,身體古怪的扭曲著,活像是一具雕像。杜言的手中倒是捏著幾張符紙,但龍鳳十八盤陛犴燈的靈體,卻並不同他以往所學,在古墓室中,見到靈怪之事可以使出的手段所能見效的,一時他也是手足無措,無法可施。
此時夏師父抬腳跨了過來,身體橫隔在杜言羅建陽與陛犴之間,雙臂成環,隨著身子一轉,立刻便將杜言和羅建陽帶到了一側,他自己卻再一次直面陛犴的血盆大口。
“跟在我身後,絕不可偏離三尺之遙。”夏師父沉聲喝道,斜身一踏,也不知怎的又險險從陛犴的撲擊下躲了過去。他身形不停,左右搖晃,腳下彷彿在踩著一種玄妙之極的步法,側身斜進,直步前行,明明前面空無一物,但夏師父的身體,卻偏要轉個圈子旋迴過去。
杜言眼看著夏師父下一步便要撞向墓壁,但夏師父卻去勢不停,竟然略一轉身,用肩膀在墓穴上撞了個通道出拉,似乎是夏師父早知那裡暗藏乾坤。不過身後陛犴那逼人的氣勢容不得他多想,拉著幾成木偶般的羅建陽,緊緊的跟在夏師父飄忽不定的身影。
身後的陛犴似乎暴躁起來,無聲的怒嘯自杜言的腦中響起,這是純粹靈性上的感應,杜言的身形不由得一滯,那嘯聲其實只是響在他的意識中,但杜言已經渾身無力,無法再向前行。
忽然肩膀上傳來一股大力,杜言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又向前衝去,他匆忙中只感到是夏師父在肩上拍了一掌,然後前衝的身體,便將要撞上前面的墓壁。前方並無去路,但是就在杜言無奈的一閉眼之際,那墓壁之上忽然顯出了一個通道口,便如剛才夏師父那肩膀一撞一樣,他和羅建陽已經到了另一個墓穴之中。
不等杜言羅建陽回過神來,夏師父的身體又在一種奇異的韻律中向前衝去,杜言和羅建陽跟在後面,只見夏師父仿如一條游魚般,穿行在旋渦之中,卻總能避開道道洶湧的暗流,那陛犴帶著虎嘯山林的氣勢,雖然兇猛無比,但它每一次撲上,都莫名其妙的落後了夏師父行進的軌跡後面。
看似前面無路,但又穿過了幾座墓穴之後,杜言終於認出夏師父正在施展的,乃是又一種他只能在傳說中聽到的奇術“霞客遊龍術”。這是當年徐霞客所創的尋龍辨穴法。《徐霞客遊記》有記:“(徐霞客)行不從官道,但有名勝,輒迂迴屈曲以尋之,先審勢山脈如何來去,水脈如何分合,既得大勢,然後一丘一壑,支搜節討。等不必有徑,荒榛密箐,無不穿也……途窮不憂,行誤不悔,不避風雨,不憚虎狼,不計稱期,不求伴侶,以性靈遊,以軀命遊。”
“霞客遊龍術”便出自這段話中,徐霞客當年便是依照山勢水脈而遊,依此來尋找名勝古蹟,且少有走眼,他常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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