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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這洞是斜的，想著進去還能出來。結果它一進去，就會發現洞壁全是冰，又滑又硬，根本爬不上來，過幾天就餓死了。

我感慨著，這辦法是夠簡單，也夠狠辣，也只有東北的獵人能想出來，天冷啊!

白朗在後面笑了，像是很欣賞這種狠辣，又覺得不夠，說：&ldo;這算啥狠辣?我當兵那會兒，部隊去內蒙古打黃羊，大晚上的，車燈開到最亮，人站在卡車車廂上，用衝鋒鎗掃射黃羊群。大黃羊群有時候能有上萬隻，它們被車燈照懵了，就傻在那兒不動，一晚上能打死上萬隻。第二天召集幾個公社的牧民集體剝羊，羊血把一條河都給染紅啦!&rdo;

我聽著有些殘忍，趕緊換一個話題：&ldo;白朗，我聽說你在那邊還打了不少狼?&rdo;

他眯起眼睛，舔了舔嘴唇，表情有些猙獰，緩緩地說：&ldo;打過，我這條命，就差點撂在狼嘴裡!&rdo;

我說：&ldo;遇上危險啦?&rdo;

白朗說：&ldo;這狼吧，和任何動物都不一樣，你怎麼想也想不到的。有時候吧，我都覺得，這些狼成精啦，它們比人還精，比人還狠!&rdo;

我以為他是在開玩笑，影射人和狼一樣兇殘什麼的，沒想到卻不是。他跟大家招呼一聲，說走了挺遠了，先在這裡休息一下。大家靠在溪水邊，對著溪水抽了根煙(林區嚴禁抽菸，乃至帶火種進山，防止引起火災。要吸菸，只能對著溪水抽，菸灰掉在水裡，確保不會著火。好多老獵人隨身帶著煙末，菸癮上來後，就聞聞煙末)，他給我們講述了一個他當年在蒙古草原遭遇狼群的故事。

在講這個故事之前，他先徵求了一下黑大漢山魈的意見。山魈沒有回應，卻遠遠走開了，自己一個人坐在水邊，沒抽菸，也沒吃東西，就是望著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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