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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還記得三年前的十月，路過一座山的時候看見了幾棵柿子樹，個個長得像個小包子，還沒紅。他用籮筐裝了一半的青柿子，回去就用水煮，三天就吃完了，代價是經常拉肚子。

值得懷唸的記憶還有好多好多，但它們的價值只存在於回憶。

&ldo;楚緣兄，不知你可有什麼好去處？&rdo;白松牽著雙眼通紅還在抽泣的笑笑和小草，身後跟著黑娃和福娃走到院內。

躺在大板車上的楚緣緩緩坐起身，望了望天說道：&ldo;不知你們的存貨還能堅持多久？&rdo;雖然想聯絡希兒，但首先還是得解決溫飽問題。

&ldo;光吃糧食還能頂三天。&rdo;

楚緣問：&ldo;附近可有山川？&rdo;

&ldo;近處有條小河，往西邊走兩日有群山。&rdo;

楚緣好生思考了一番：&ldo;河水流向何處？最近的城鎮要多久的行程？&rdo;群山難以翻越，還可能迷路或中毒，帶著幾個孩子，還是最好走官路。

&ldo;小河會流向群山，去最近的城鎮需要五天的路程，而且途中也會經過群山。&rdo;白松說完欲言又止的看著楚緣。

楚緣下了板車左手扶腰，右手扶肚子。這兩天癱在床上每日喝些湯湯水水，實在不足以填補他的肚子，真是渴望與釋放的雙重摺磨。

&ldo;茅廁在何方？&rdo;楚緣感受著下腹的衝動，揚起他那張面色慘白的臉急切地詢問。

白松揚起右臂往右方指去。

楚緣邁著小碎步雙手捂著肚子快速朝著他指的方向而去，嘴裡還喊了句：&ldo;天要下雨，快收拾東西。&rdo;

白松抬眼望望天，藍天白雲依舊一片晴朗，但他想了想還是聽從楚緣的吩咐。&ldo;黑娃帶弟弟妹妹進去。&rdo;

黑娃點點頭，左邊笑笑，右邊小草，後面跟著小福娃。

等楚緣終於上完了衝動的大號後，天上已經有了一層厚厚的烏雲。他邊揉著肚子，邊找著能夠洗手的地方。他真的是已經很久沒有聞過那麼臭的茅廁了，就在那裡面待了幾分鐘，感覺渾身上下都是那股味兒。

等他洗完手並在外面站著讓冷風把自己身上的味道吹走後，絲絲小雨也來臨了。

放好東西的白松走到楚緣身邊並肩看著天空，道：&ldo;這是兩個月唯一的一場雨，看上去依然雷聲大雨點小。&rdo;

&ldo;你剛剛似乎想說什麼？&rdo;

&ldo;……群山山勢延綿，只要爬過群山，就可以去最近的尹國。&rdo;

&ldo;尹國…有什麼讓你嚮往的嗎？&rdo;怎麼沒聽說過有這個國家？

&ldo;尹國幾百年都是風調雨順，君王也是明君。去那裡總比待在這裡好。&rdo;

&ldo;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rdo;楚緣好奇的詢問，因為在他看的那本書裡，並沒有這個尹國的存在。當然也不排除他看漏了。

&ldo;曾經有人爬到了群山另一頭，後來那人回來帶著願意跟隨他的人離開了村子。因為這件事情，每年總會有幾個膽大的去爬群山，結果各有不同，但總能得到一些關於尹國的訊息。………我曾經也心生嚮往。&rdo;只是因為不捨，才一再推遲。

白松明顯更想要去往那個尹國，只是顧慮著四個孩子。至於他，也還是想要去尋一尋長安閣…去見一見故人。

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下，一泓若隱若現的彩虹高高掛在天邊。被西沉的太陽染橘的白雲間接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