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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們都知道，只是一場夢罷了。

那人突然卸下所有力道，躺在草坪上仰望天空。

在她臉上無止境的淚水早已經停歇，她終於回答了小孩的那句話。

&ldo;思危，秦思危。&rdo;

&ldo;小平安啊，你幹嘛總要問我呢。&rdo;

小平安只是趴在她的胸口，像當初還是貓兒的時候一樣尋求撫摸。

&ldo;其實我叫什麼有什麼關係？自己明白就好。&rdo;

&ldo;你總問我為什麼哭？或許是上輩子過得太苦，這輩子就加倍奉還的發洩吧。&rdo;

&ldo;我一直都記得，其他人哭的時候，不管是大喊大叫還是默默無聞……至少他們身邊總有人陪伴，可以傾訴。&rdo;

秦思危莞爾一笑：&ldo;我跟他們不同，我很早就是獨自一人……我從未嘗試過，哭的時候被哄的感覺。甚至就連嚎啕大哭，也只是在夜深無人的情況下發生過一次，甚至因為怕擾民，哭到一半就硬生生忍住了。&rdo;

&ldo;我真是好慘一個人啊！&rdo;

小孩想說你還有我，但他又想到自己已經死了，至少在她心裡是這樣的。

他只好繼續拿著手帕給她擦臉，回憶往昔道：&ldo;這就是你每次突然抱著我嚎啕大哭然後用眼淚把我的毛給打濕的原因？&rdo;

秦思危吸了吸鼻子，特別理直氣壯說：&ldo;我常常也在想，自己是不是水做的？要不然怎麼能夠一哭，就跟發大水一樣。&rdo;

&ldo;那你這輩子哭了那麼久，還難受嗎？&rdo;

畫風突然轉換，秦思危也略顯沉寂，隔了好一會才茫然道：&ldo;不知道…只是想起那些過往，這個地方……&rdo;她點了點自己的心臟：&ldo;翻江倒海的難受，有時候甚至讓我喘不過氣。&rdo;

&ldo;是什麼樣的過往？&rdo;

&ldo;……&rdo;秦思危很是沉默，半響回了句：&ldo;秘密。&rdo;

………

伯沉扶著腰慢慢從地上站起，看著原本睡在裡面，現在滾到床邊的楚緣，心裡非常無奈。忙活了半天卻沒得到自己想要的訊息，幸好眼淚算是止住了，倒也不算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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