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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懷恨在心,私下就更過分地欺辱他。他也不吭聲,只一味忍著。
景淮因為自己帶回家中的那個小孩病重,暫時沒有多餘的心思管教這幾個皇子,照例上完課就直接出了宮。
回到府中,他進入容時的院子。
容時還沒醒,引竹趴在桌子上打瞌睡,花聞燈在旁邊調配藥方。
但景淮一進門,引竹就醒了。
他迎上前去道:「公子!」
景淮看了一眼熟睡的容時,豎起食指放在唇邊,道:「小聲些。」
引竹忙捂住嘴。
「辛苦你們了。」景淮走到花聞燈的旁邊,瞧了瞧他正在做的事,低聲說了一句。
花聞燈聞言抬起頭,不錯眼地盯著景淮打量了半晌,而後笑了起來,調侃道:「你這是把他劃成自己人了?」
景淮不答,卻跟著笑了笑,算作預設。然後他對引竹道:「你去休息吧,這裡暫時不用你了。」
引竹:「哎。」應完引竹便退了下去。
「這小孩,怎麼樣了?」半晌後,景淮問花聞燈。
花聞燈停下手中的動作,搖頭道:「他年紀小,此番又傷了根本,而且似乎還有先天不足之症,情況比我想像的還要不妙。」
頓了頓,花聞燈嘆了口氣,接著道:「以後……他可能就是個風一吹就倒的病殃子了。」
景淮皺起眉,沉默了許久後,問:「沒辦法調養好?」
「能是能,只是需要慢慢來。若照顧得好呢,年能好,若不好,拖個十年八年,英年早逝也不是不可能。」花聞燈道。
景淮手指無聲叩了叩桌子,道:「我雖知急不來,可這也確實太慢了。難道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花聞燈道:「你若真想即刻見效,非得朱雀神顯靈了。」
四周安靜無聲。
「叫他閒來無事,多去朱雀神廟拜拜。」片刻後,花聞燈笑了笑,接著說,「你知道,我是認真的。」
景淮沒有說話,踱步至房間另一頭的床邊,撩起紗帳細細看了一回睡中的少年。
少年睡得不甚安穩,臉上是不帶一絲血色的蒼白,脆弱得彷彿一陣煙,好像風一吹,就會從此消散在人間,不見蹤影。
景淮心道可憐,然後又替他掖了掖被角,放下紗帳,轉頭與花聞燈道:「我會照顧好他的。」
花聞燈忽然又出聲問道:「你不是與師父學成了卜卦麼,怎麼不替他卜一卦?若他命中該有此劫,你也無需勞心勞力做這無用功夫,若是他日後註定平安順遂,你也不用這般憂心。畢竟憂多則成疾,不是長壽之法。」
景淮搖了搖頭,道:「我雖會此術,平常卻不愛用。」
花聞燈覺得驚訝,因問道:「為何?」
「怕自己被它束縛,萬事都依賴它,反倒成了它的傀儡。」景淮淡淡道,「再者,天命如何,那是天的事,我們人麼,只需盡人事就行。就算這孩子註定要死,難道我還能放任他不管,看他去死?」
花聞燈靜靜地凝視他半晌,笑道:「這一點,你倒是和師父不大一樣。」
「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只要自己滿意就行了。」
一時間各自無言。
配好新的藥方,花聞燈道:「你的活法我不干涉,只是年關將至,離國皇室必定要舉行祭神大典,你可別忘了師父交代你的任務。」
景淮道:「師兄放心。」
次日下午,容時醒了過來,引竹記著公子的吩咐,立刻就叫小侍女照看著容時,自己踏踏踏跑去稟報公子了。
公子今日出門前對引竹說:「他一醒來你就來找我,以免他再憂思多慮,怕被人拋棄,反傷了身體。」
引竹是在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