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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
當然更多的是中性的眼睛,他們只是把我當成路邊的石頭,或者一棵樹,抑或是一片垃圾,我不說話,也不走動,他們會無視我的,只要不擋到他們的道就好了。
時間長了,我不再關心眼睛,因為沒有一種眼睛讓我舒服,不管人們怎麼看我,對我來說都是一種傷害,只會令我更加自卑,我躺在路邊註定是一片骯髒的泥土,任人隨意踐踏,肆意凌辱的泥土。
我早以忘記了悲傷的滋味,人生如大夢一場,好的壞的也只是過眼雲煙,那時七歲的我只期盼著早日餓死,也可以少受點折磨,誰讓我是孤兒,誰讓我無親人,誰讓我只是一個卑微骯髒的乞丐,只是一個乞丐,年幼的我,又能如何,除了乞討,七歲的我還可以幹什麼。
這個世界是殘酷而現實的,世界也從來沒有什麼公平一說,好聽悅耳的故事永遠都是從成功人士的嘴裡講出來的,至於我們這些卑微,骯髒的人,講的故事就算是再悽慘,再動聽,
再能夠打動人心,那這又怎樣,有人會聽嗎?誰會去聽一個乞丐講故事,誰又會去關心一個乞丐的心路歷程。
但我和左三還算是幸運的,因為我們遇見了一個好人,那就是家主你。
我還記得那是一個風雪交加的冬天夜晚,北風呼嘯,大雪紛飛,刺骨的冰寒深深地刺痛著我和左三,那時,我和左三死死地擁抱在一起,用對方的體溫來抵禦徹骨的寒冷。
但我們兩人由於沒錢買衣物,只是穿了一件單薄的破布衣,這還是撿來的,而且布衣上全都是大大小小的破洞,穿了等於沒穿,根本抵禦不住寒冷的侵襲。
就在那個大雪紛飛的夜晚,我們兩人快要凍死的夜晚,飢腸轆轆,寒冷和飢餓交加的夜晚,我們兩人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身體也全部被凍僵,馬上就要被凍死了。
可就在這時,一個戴著斗笠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給了我們兩人一人一碗熱米粥,一人一個熱饅頭,將我們二人從死亡的懸崖上拉了回來,並且這位好心的大叔還將我們二人帶回了他的家族。
而這個人就是家主您啊!您將我和左三帶回家族後,就一直把我們當做您的親生兒子來撫養,跟撫養雲統老爺他們無異,雖然你沒有把我們二人認作您的乾兒子,只是讓我們當你身邊的侍衛。
但我們二人知道,在您的心中我兩人早已經是您的親兒子,因為這三十年來,您對我們的關愛是那麼的無微不至,您教我們讀書識字,教我們習武練功,教我們為人處世的道理,傳授我們修煉玄功的心法和玄技,您照顧我們三十餘年,將我們撫養長大成人。
您對我們的這些好,我和左三一直都記得,真的,一直都死死地記在心裡,我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不會忘記。今天,家族遭受危難,我想要為您分憂,想要報答您對我這三十餘年的養育之恩,就讓我去吧,我必當赴湯蹈火,就算是會遭受到千刀萬剮,凌遲碎屍,我也萬死不辭。
我今天就大膽在這裡叫您一聲父親,父親,您對我們的恩情,天為證,地可鑑,山之巔,海之極,誓死也不忘,就讓我去吧。”右四說完,一把便跪在了地上,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咚咚咚”這響聲鏗鏘無比,聲音沉重。
右四也知道去到江城,必定是九死一生,他已經做好了誓死也要為雲家打探到訊息的決心,所以這一跪和三個響頭,是感恩雲天成對他三十多年的養育之恩。
所以,在今夜,他打破了自己心中那面封鎖內心的高牆,將自己壓抑了三十多年的心聲,完全的表達了出來,他想要報答雲天成的養育之恩,他也無所顧忌的講出了自己的過往,即使別人會嘲笑他曾經的身份,他也完全不在意。
左三聽到右四的講訴,他早已經是淚流滿面,這個平日裡面無表情,鐵面無私,冷酷肅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