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六、神者臨,五行宮出(第2/6 頁)
姬昌的心,和他的臉龐一樣,被莫名點亮。
原本藏拙毫無色彩的雙眼,翻湧出讓人不可直視的犀利,而這一瞬間的不同,卻讓蒼穹上的黃龍,看了一眼。
那龍眼的動作,或許只有一代人皇帝辛,最清楚。
帝辛更加猛烈的揮動手中的巨斧,身後的黃龍亦是如同動了真怒,那一聲聲足以撼動山河的怒吼,硬是讓得紫色雷蛇退入雲霄。
大地之上,眾人見得紫色雷蛇退去,卻是心懷不同之意。朝歌城外,一處被打理得十分規整的藥田當中,雲紋老祖入神坐定,卻在此刻睜開眼,望著遠處天空的動盪,雲紋老祖的眉頭一皺,有些想不清楚,這上面,究竟是演的什麼戲。
那雷蛇褪去後,天下又是一片晴朗,朝歌城內外,又是一片欣欣向榮,人來人往。
唯有少數幾個人,會駐步望著天空,那裡有大多數人看不見的東西。
那便是來自神庭的一塊牌匾,至於上面寫了什麼,唯有手持巨斧現在牌匾之前的帝辛最清楚。
卻見得帝辛舉起巨斧,那黃龍纏身而去,消失在巨斧之上,帝辛手臂不停顫抖,最終巨斧落在牌匾之上,一陣巨浪蕩漾開來,申公豹髮絲飛舞,回過神來,看著上空的帝辛。
“這是,贏了?”
沒有得到聞仲的回答,但是在申公豹眼中,紫色雷蛇已然不在,唯有那個手持巨斧的人皇,屹立於天地間!
可終究是人抵不過天,一聲震耳欲聾的呵斥讓得在黃龍守護之下的帝辛從雲端下墜。
地上的人,只能看見那黃龍不甘的朝天嘶吼,然後被某種強大卻無法看見的力量壓低了它原本高傲的頭顱。
“子受人皇,當真好膽!”
申公豹心中劇烈顫抖,這句話不針對他,但是卻讓他的靈魂都在顫抖,都在恐懼。
邊城一角,雲紋老祖終於是站起身來,虛著眼望向朝歌城上,那個虛無縹緲的身影。
“還真動了筋骨了,他都下來了!”
雲紋老祖身邊,田中燕原來懵懂的雙眼一下子變得凝冽,一言不發。
朝歌以東數萬裡,那頭巨鰲和對面極有默契的同時住手,好似都在等待見證接下來的走向。唯有那個人身蛇尾的女人,卻是直接轉過頭去,不願看見那人一面。
崑崙山,一把被塵埃掩埋了許久的古琴,忽而間發出難以尋求的樂聲,恰如分別了千年再見的老友,捥臂而歌。
這琴聲盪漾,撫摸過每一個生靈的髮絲,溫柔得不可思議。便是那被設定為無感無為的青白山石,這一刻好似也笑出聲來。
這世間如同躺在母神的懷中一樣安詳,歡快,安全……
這琴聲,越過山川河流,終究是飄到朝歌城上,讓原本熱烈而破爛不堪的朝歌城上空,雲歸雲,霧歸霧。便是那被壓低高昂頭顱依舊不屈不撓的黃龍此刻也如同歸巢的燕,難得的抖索身軀,讓暖意流便全身。
直到這個時候,人首蛇身的女子眼眸中方有一絲動容,原來自己終究放不下的,是記憶中的美好。如今卻……
如同這溫柔的琴聲,被天穹之上的男子一手揮散,人間清明覆清明。
那巨鰲,卻是輕輕搖頭,喚醒他的是他,毀滅他的還是他。可是又能如何?創造他的,依舊是他!
也就是人間從此,多了個熱衷於毀滅的大殺器罷了!
“你終究,染上了紅塵氣,你不再是你了!”這男子的聲音不大,相對於那句“當真好膽!”,這話如同蚊吟,卻便是蚊吟,讓人難受!
那抖落了塵埃的古琴忽而失去了靈性,真就成了它原來應該有的樣子,冰冰冷冷,毫無生氣。
一個容貌俊俏的白髮道人,將一塊布緩緩蓋在古琴之上,喃喃道,“還請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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