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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就招呼丫鬟送了些茶點果子上來,蘇妙真本來也不餓,不過是轉移王氏的注意力,當下甜聲應了,勉勉強強拿了個桃子啃著,邊啃邊心道,即便是這上好的用於貢品的甜桃,味道比現代一輩輩擇優嫁接的桃子還是不如。即便她如今是公卿貴女,也比不得後世的一個普通人來的享受自由。蘇妙真心下一灰,啃著的動作一停,
王氏立時間也發覺了,搖著她笑道,「怎麼了。」
蘇妙真回過神,手忙腳亂地擦拭乾淨才偎依進王氏懷裡,「六年沒回京,女兒覺得好陌生,也不知道府裡頭現在是什麼樣子了。」
當初蘇妙真來到這世上時,恰逢蘇觀河由翰林點了揚州知府,沒等她回過神,就到了揚州,她沒有原身的記憶,何況原身不過一六七歲小女孩兒,本來也記不得什麼,對於家大業大的成山伯府,蘇妙真也著實好奇。
只見年年王氏逢年過節打點禮物時跟著瞭解了些,何況三年前的考評,因著蘇觀河留職,也就匆匆帶著蘇妙娣和王氏進了一回京。
蘇妙真與水相剋,王氏又把她看得心肝一樣,不忍她舟車勞頓,就把蘇妙真送到了宋芸家。此次若不是蘇觀河要徹底離了揚州府,她也不能出來。
「是啊,娘也有三年沒回京了,不知京城是個什麼模樣了,也不知道魏國公府如今如何,三年前看著是極好的,不然我也舍不了你姐姐。還有你哥哥,也不知道怎麼樣,信裡說是隻等著來年春闈,話也不多,哎。」
蘇妙娣瞅著自己妹妹依舊是個淘氣性子,先前被蘇妙真說得也臉上一紅,她已經被魏國公府給定下了,這一兩年間便要嫁出去,如今正忙著做新婦的物件,只咬唇不答。又被自己母親含笑望了一眼,更只低下了潔白的脖頸,也不繡了,擰著帕子垂著臉,看著分外惹人憐惜。
蘇妙真急急舉手,「娘捨不得姐姐就別急著把姐姐嫁出去唄,咱們家也不怕多養姐姐一段時間。」
王氏被她說得一愣,只見自己這個玉雪可愛的小女兒說話天真爛漫,毫不知道人情世故,也笑了,「這事哪裡是我一個人能定的,再說了,你姐姐也十七了,早點過門對娣兒也好,可以穩住……」
王氏後面的話並沒有說,她心知自從兩家請官媒做成了這樁親事後,依著規矩魏國公府肯定要給長子房裡放人,這晚一段時間過去,娣兒可不就給那兩個通房丫頭讓了時日。
只是這話王氏無論如何對著小女兒也說不出口,說起來真兒也有十三歲,該是教她些後宅手腕,三年前的娣兒也是這麼過來的,但每每瞅著時時異想天開調皮憊懶的小女兒,王氏就怎麼也說不出口。
真兒雖然聰慧,但性子太憊懶了,不說後宅手腕,就連閨秀該會的琴棋書畫也堪堪學個大略,明面上不太丟人,她就丟手不學了,只嚷嚷著她的時間要放在有用的地方。
繡活上更不必說,與娣兒比起來那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還有詩詞歌賦上,真兒雖能賞鑒,但要讓她做詩寫詞,可比要了她命還難,在揚州府時的閨秀結詩社時不知道讓娣兒幫她作了多少回弊。
這小女兒一心只偷著看她爹書房裡的的公文史書以及科舉文章,教訓了多少回也不聽,也不想想,一個女兒家,就是通政事能科舉又待能如何呢,到底她是個女兒家,並不能出將拜相,會這些保不準還惹了未來夫君的不悅。
好在管家算帳上是一把好手,外頭請的帳房先生也沒真兒這般厲害地……那也得把她這個脾性給改了才好,王氏頭疼著這一出,又覺得未必可行,真兒她爹可為自己有了這個眼界寬闊的女兒驕傲得不行,更別提上回揚州府李家婦一案,更讓夫君覺得真兒樣樣皆好,直直要把這個女兒溺愛得沒法沒天了。
幸在真兒生的極好。王氏撫摸著蘇妙真的如緞青絲,心思百轉千回:這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