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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撐了一把傘,時笙身形蹁躚,裙擺在雨水下漾過輕快的弧度,披風很快也被打濕了,貼在脊背上。
進屋脫下披風後,整個人身形的弧度就擋不住了,晏如伸手給她脫下濕透的衣襟。
肌膚白皙細膩,鎖骨精緻,內衣也早就濕透了,縱眉眼青澀稚氣,也很誘人。
嫵媚誘人,勝在風情,而時笙是單純得誘人。
衣裳就擺在一側,伺候的婢女早就被趕了出去,偌大的屋舍,只有她們二人
「姐姐可不曉得我見你一面,有多麼不容易。」時笙一邊說著,一面拿乾淨的毛巾擦拭濕透的長髮,濕透的內衣依舊粘在了肌膚上。
晏如不愛說話,就這麼看著她,目光掃過修長的雙腿,纖細的腰肢,最後落在微動的胸口上。
隨著時間的消逝,晏如的目光漸深,指尖不自覺地拂過自己下顎。
時笙的腰很細,幾乎沒有一絲贅肉。晏如看了許久,才故作矜持般挪開目光,「下這麼大的雨,我以為你不來了。」
時笙性子愛鬧騰,沒有尋常大家閨秀般的矜持,片刻都閒不住。家裡的長輩想盡了辦法讓她安靜下來,後來時笙黏上自己,他們令時笙以自己為榜樣。
兩人幾乎日日待在了一起,白日同食,晚間同榻,幾乎形影不離。
後來中山王想娶時笙,當面表白後被時笙拿掃把趕出了時家,時大人氣得鬍子翹了半邊天,最後一頓家法打得時笙一月沒有下床。
時笙擦乾了頭髮,伸手去拿榻上衣裳去換,她彎腰,坐在榻沿的晏如起身,唇角擦過她的側臉。
時笙愣住了,晏如拿手戳著她的胸口:「這裡漏了,快些換。」
「姐姐、姐姐,你調戲我……」時笙回過神來,大聲叫了出來。
晏如輕抬了眼簾,眸色一片冷意,「我提醒你衣裳不對罷了,何來調戲。」
時笙格外敏感,被她赤裸裸地看著後,身心都覺得羞恥,可心底覺得有些刺激,她不住地伸手圈住自己的胸口,「你轉過去,不許看了。」
晏如睥她一眼,瑩白的指尖挑起她的下顎,「你說我如何調戲你了?阿笙,你不要這麼敏感。」
「你剛剛……」時笙說不出話來了。她抬眼看過去,晏姐姐今日一身月白色長裙,腰間的配飾剛剛擦過她的脖子,又涼又滑。
配飾是一塊近乎荼白色的玉石,玉石下的裙擺繡著最艷麗的牡丹花,清冷與艷麗,撞出了『欺世盜名』。
「晏姐姐是個騙子。」時笙訥訥說了一句,然後扯過衣裳,將錦帳放下,自己爬上床換下自己身上衣服。
屋內寂靜,上方傳來雨水打在瓦片上的噼啪聲,錦帳內身影若隱若現,輕簾浮動,讓人浮想聯翩。
晏如是愛乾淨的,裙擺濕透後也想去換一件新的,「阿笙,你還有乾淨的衣裳嗎?」
「有的,姐姐去櫃子裡尋。」
話音剛落,錦帳被一隻白淨的手掀開,時笙愣了下來,她抬頭,對上晏如冷淡的眼神。
時笙停下換衣的動作,衣裳敞開,猶如琵琶半遮面,晏如冷靜地問她:「衣櫃在何處?」
時笙被她冷漠的態度問得差點哭了出來,「姐姐第一次來嗎?」
周遭靜寂,時笙眼光微紅,晏如站在踏板上,腰骨微彎,伸手將她未穿好的小衣撥回肩上,旖旎的景色這才被遮擋住。
晏如指尖如春雨流過肩窩,似風吹過下顎,如雪停留在時笙的紅唇上,「阿笙。」
聲音微啞,帶著難以壓制的曖昧。
錦帳內的氣氛陡然緊張起來。
晏如五官端正,衣裳整齊,顧盼生輝,纖細的指尖緊緊壓著唇角,姿態一如往常貴氣,端的是一副大家閨秀矜持高傲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