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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庭晚抬起頭看著許哲，忽然輕聲說：&ldo;老師，是不是直到現在……蘇言都還在受傷的狀態下?哪怕，哪怕已經過去那麼久了，他還是一直都沒有好轉。&rdo;

&ldo;當然，其實離婚後的幾次會面，他的態度裡隱藏了很多值得分析的東西，但是你沉浸在情緒裡，可能沒有注意到。&rdo;

許哲坐直身子，離夏庭晚更近了些，慢慢地說：&ldo;回憶一下正式離婚之後，你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這一次，是蘇言態度最為強硬的一次，對吧?他說&l;不愛你也不恨你&r;，&l;以後都不想見你&r;，這麼狠的話，你當時聽了，肯定覺得複合無望了。&rdo;

夏庭晚不由點了點頭，他當然記憶猶新，當時真的是如墜深淵，那時候的蘇言是那麼的陌生冷酷，幾乎叫他感到害怕。

&ldo;但是你記住，恰恰是這一次，他關於你們感情的所有狠話，統統都是假的。之後他每一次跟你見面，說的話都更接近真實‐‐只有這一次，全部都是在騙你。&rdo;

夏庭晚猛地抬起頭，他看著許哲，感覺抓住了什麼關竅，卻又說不太分明。

&ldo;這是因為，這一次見面，蘇言和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有動機的‐‐你還記得嗎，第一次見面是你還沒有發現寧寧的存在的時候，蘇言很明確地知道，他不希望你發現，不希望你再來，所以他特別兇狠地要斬斷你的一切幻想，這也是離婚之後他唯一一次，明確地表達過他不愛你的時刻‐‐所以這是假話。&rdo;

夏庭晚感覺自己的心臟都瞬間跳動得快了些。

離婚之後，每件事都發生得很快很快，留給他的是一次又一次急促的失落和傷感。

他來不及細細思考，也從來沒有像許哲這樣邏輯縝密地梳理過蘇言每一次說話的語境和背後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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