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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潔吸了口氣,故作輕鬆說:「我才14歲。你要那時遇到我,恐怕會被人罵變態。」
祝政差點被口水嗆到,捂著胸口,咳了好幾聲才稍緩過來。
咳完,祝政煞有介事承認:「也是,我再不靠譜,也不會去打未成年的主意。」
關潔無聲笑了笑,沒再說話。
—
「你說,要是我大學就遇到你,結果會不會不一樣?」
遇到了的,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人真的很奇怪,無論過了多久,曾經遇到的一些人、事,你總不會忘記。
她當時就在交大附近讀高中,每天放學都會路過交大門口。
有次路過,她一眼瞧見祝政。
他一個人坐在交大門口的一家麵館吃麵條。
麵館又小又破,生意卻好,裡面坐滿了人。
他坐在靠門處,邊上還著一把新吉他,打扮得很奪人眼球。
上半身穿了件薑黃色衛衣、闊腿牛仔褲,留了一頭短碎發,染了頭金髮,耳朵上還戴著一顆黑鑽耳釘。
氣質很像韓流偶像,臉上還存著幾分稚氣。
關潔那天在門口站了足足半小時,眼睜睜看他吃完麵條,看他付完錢,一邊打電話一邊背著吉他走出麵館,然後坐進一輛藍色法拉利揚長而去。
後來的好幾個月,關潔去麵館吃過幾次面,去交大校園逛過幾回,又去那條街走過幾遍。
可惜,再也沒遇到過他。
她以為她這輩子不會再見到他了,沒想到,他倆的緣分才剛剛開始。
後來在北京,她去deon酒吧面試,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認出了他。
那一刻,她想,原來兜兜轉轉,緣分天註定。
第11章 祝政在裡面是不是受欺負……
一小時的路程,祝政連線了四五通電話,最後一通是計綠打的。
電話裡,計綠異常關切問:「你藥拿到了嗎?」
祝政握著手機,簡短嗯了一聲。
計綠頓了頓,隔著螢幕簡單交代:「剛到機場,時間有點趕,我先去檢票,到北京再給你打。」
祝政想也沒想,隨口說:「隨你。」
那頭氣氛出現短暫停滯,除了機場人群的吵鬧聲以及航班提醒聲作背景樂,聽不見計綠半點聲響。
沉默太久,久到關潔以為通話已經結束,那頭冷不丁地傳出計綠略帶遲疑的聲音:「我爸挺希望你今年能回北京過年,大家聚一塊兒吃個團圓飯,然後聊聊我倆的婚事。」
「我以為我這次來上海能讓你改變主意,沒想到你還是一意孤行選擇待在上海。祝政,你到底怎麼想的?」
「你跟我爸在背後有什麼交易、合作我不會插手,但是隻要你點頭同意娶我,就意味著我們之間沒關係再也無法割離。無論利益還是感情,都不能割離。」
「以你現在的處境看,跟我結婚一定是你最好的選擇。你是商人,應該知道這筆生意只賺不賠。」
說到這,計綠語速慢了下來,語調平緩說:「祝政,你已經不是兩年前的你,祝家也不是兩年前的祝家。」
「這樣的我,配你綽綽有餘。」
計綠的話直白、赤/裸,直白到沒有任何修飾。
姿態更是高傲,高傲到讓人反感。
偏偏,她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格外真實、殘酷。
車廂鴉雀無聲,連帶著呼吸聲都輕了又輕,關潔沒忍心看祝政的反應,裝不在意地扭過頭看窗外。
天太冷,車窗全部緊閉。
關潔隔著玻璃看外面,外面灰濛濛的一片,烏雲密壓城市上空,試圖壓倒鋼精水泥建築的高樓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