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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腴女性惋惜地搖了搖頭，算是妥協。

&ldo;好吧……你這麼情緒化還真少見，今天就賣你個人情。&rdo;

&ldo;多謝。&rdo;

他的低沉話語裡似乎還藏著別的深意。但她眼下已經不打算去追究了。

第八十七章 一瞬之光

如果人生純屬辛勞，人就會仰天而問：

難道我所求太多以至無法生存？

是的。

只要良善和純真尚與人心相伴，

他就會欣喜地拿神性來度測自己。

神莫測而不可知？

神湛若青天？

我寧願相信後者。這是人的尺規。

人充滿勞績，但還詩意的棲居在這片大地上。

我真想證明，

就連璀璨的星空也不比人純潔，

人被稱作神明的形象。

大地之上可有尺規？

絕無。

‐‐荷爾德林《人，詩意地棲居》

&ldo;讓開點，小姑娘。&rdo;隨後，李漁舟的同伴將槍對準了樓梯上的亞歷山大，&ldo;不然……我可不保證不會誤傷到你。&rdo;

她的微笑就像一隻笑面虎。

體態上的性感並不能掩蓋她身體強壯的事實，她面板又黑又亮，顴骨突出，天庭飽滿，言語乾脆利落，並不屬於傳統意義上的九曜國居民特徵。說起來，李漁舟的長相其實也帶著些異域風情的味道。

&ldo;啊……&rdo;

若小澍連忙閃開了身。在她彎腰的瞬間，女人手中的火槍發出了刺眼的光芒。子彈射到了木製樓梯扶手的支撐柱上，穿透了它。

趁他們交鋒之際，若小澍繞過同樣拔出手槍的亞歷山大，偷偷鑽到了樓上。

&ldo;小澍！&rdo;

林染髮現她的小動作時，已經晚了一步，她的裙擺消失在轉角處，他只好咬牙跟上了她。

真是亂來！

&ldo;林染，我們得快點……&rdo;若小澍頭也不回地說，&ldo;趁他們無法脫身，去把帕羅的妹妹救出來！&rdo;

她根本就沒設想過他會拒絕的情況。在這樣緊迫的外界壓力下，她竟然還能如此遊刃有餘地任性妄為。

他感到很是無奈。

兩人狂奔在通往頂樓的石頭樓梯上。一路上，許多縮在角落裡的可憐男孩用試探的眼神望著他們，充滿疲倦和冷漠。這群孩子被囚禁於此至少一年了，到處都是陳舊的破衣服和生鏽的鎖鏈，他們甚至失去了逃走的慾望‐‐可能在他們眼中，暗無天日已經是一種常態了。

&ldo;……&rdo;

從高塔上的小窗，可以依稀望見遠處的海灣和美麗的凱尼斯城，彷彿與這裡是兩個世界。若小澍心中突然產生了一絲沮喪。

&ldo;如果能早點過來就好了……居然做出這麼滅絕人性的事……&rdo;

她的嘆息被林染聽進了耳中。很快，他從側面超過了她，領頭向前跑去。

&ldo;現在來也不遲。&rdo;

&ldo;……也是。&rdo;

若小澍愣了一下，隨後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她決定繼續前進。這座接近一百米高的鐘樓比想像中還宏偉，攀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