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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樊禪都表現得太規矩了,除了偶爾會牽一下手,其他親密點的事情都沒對她做過,哪裡像是戀愛中的人啊,分明就和沒確定關係前差不多嘛,要不是自己這麼主動,她們沒準還真會一直平平淡淡下去。
可是沒理由啊,難道自己魅力不夠……又或者,樊禪喜歡的其實是那種端莊矜持冷冰冰型別的女人?!如果是這樣,那她要不要試著矜持冷淡些,學學那些不食人間煙火的白衣仙子?
不行不行……勾月想了想,搖頭。那人本身就夠清心寡慾坐懷不亂的了,她再矜持下去的話,兩人都可以一起去吃齋唸佛了!
哎,到底要怎樣嘛!死燕子又不在,手上也沒有那種功效奇♀特的薰香什麼的……
她嘆了口氣,心生哀怨。這已經是她今日裡第二次嘆氣了,第一次還是早上聽雞三他們傳信說在附近看見重煙雪手下的時候。
重煙雪,手握兵權天賦異稟的魔界大公主,她同父異母的姐姐。
這個女人亦親亦疏,向來最難捉摸。有時候吧覺得她好像對自己還不錯,有時候卻發現她其實壞透了,城府深,手段狠,心如蛇蠍。但不得不承認,她做事果決,御下有方,能力遠比那個只會打架的大哥強多了,在魔界也很得民心。若是哪天父王退位,極有可能就是她接魔尊這個位子。
但無論如何,發現她的爪牙在附近絕對不是什麼好訊息,看來得加派人手提防著。
真想忘卻潛在的危險和將來要面臨的種種困難,好好去體味享受這風雨前最後的安寧日子啊……可是,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的吧。
勾月眸色沉了沉,抬頭看著遠天最後一絲陽光消失在那連綿山巒青灰色的輪廓間,夜幕漸漸拉開,亮起了一兩顆孤星。
現在冬季天黑得快,也越來越冷了,颳起風時院子外的樹叢被吹得左右搖擺,牆裡老杏樹也終於落光了葉子,唯餘枯枝託著月亮,晚間的寒氣卻被厚實的結界隔絕在外,她此刻坐在小樓屋頂上也只是覺得比較涼爽而已。
獨自坐了會兒,乾脆化作只白貓,在清輝裡舔舔小肉爪子,打理自己潔淨如雪的毛髮。打理完了,又抖抖毛絨耳朵,身後蓬鬆的尾巴柔緩輕擺。
可漸漸地,尾巴擺動的速度就快了些,顯出許多不耐。
而後方不遠處,青衣女子正坐在門廊前拭刀,都快擦拭了一個時辰了。她撇去一眼,見對方頭都不抬一下,便傲嬌地轉過身去,留給那頭一個圓乎乎的毛絨小背影。
居然被冷落了。某貓憤懣又心酸地想。
若換做別個戀愛中的女子,才不會拋開愛人自己在那裡擦刀呢。樊禪這個笨蛋。
而又過了好久,她等得腳都快麻了,再次高冷地回身看去時,發現那人依舊在屋簷下擦著刀,神情專注,動作輕柔。她終於忍不住躍下來,變回人形,邁著優雅的蓮步慢慢走到廊下,漾開的笑意裡卻參著寒氣。
於是這會兒,擦刀的人終於感知到了一股隱形的壓力。這時手中刀刃末端的銀鈴忽然嗡鳴了聲,銀髮少女化身出來,淡然坐在了她旁邊,隨後不知從哪裡掏出一隻油紙袋子,開始面無表情地嚼起小肉乾。而她的另一側,滿臉不爽的勾大美人拂袖而坐。
夾在中間的樊禪眨了眨眼,繼續擦。
勾月差點忍不住撲上去糊她一臉爪印。暗吸了口氣冷靜下來,側目睨向身旁的人:“為什麼隔兩天就要擦一次,一次還擦這麼久,說好了下午要帶我下山的。”
樊禪動作停了停。沒等她開口,一旁銀髮少女涼涼接過話:“她都陪了你一天了。”
“說得我好像很粘人一樣。”
“難道不是?”白燭隔著樊禪與勾月對上視線,空氣中頓時生出了一絲火藥味。
“兩情相悅了,自然就喜歡在一起啊。”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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