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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這個當宰相的，怎麼要給一個外國的大使秘書之類的人送美術品呢?你一定得告訴我怎麼回事!&rdo;

&ldo;呃……&rdo;盧多維柯不滿地嘟起嘴，臉上的表情像是吞下了什麼苦東西。他嘆了口氣，轉向萊奧納多：&ldo;贗品嘛，那要乾脆是贗品，反而簡單了……&rdo;

&ldo;啊?&rdo;萊奧納多的視線仍盯著盧多維柯，像是催他的下文。

於是，盧多維柯勉勉強強開了口。

03

那不勒斯的秘書官恩裡凱斯是個剛剛三十歲的年輕男子，鼻樑高高的，面龐稜角分明，舉止充滿了自信。另一方面，他又處事圓滑，能夠巧妙地維護大使上司的面子。對這個考慮問題十分實在，而且才華橫溢的年輕人，盧多維柯既把他當做難纏的外交官，對其有所警惕，同時又很快對他產生了好感。和這個恩裡凱斯第一次碰面，約在七天之前。那不勒斯的大使官邸裡舉行了一個慶祝其到任的賀宴，盧多維柯也受邀到場。說是賀宴，其實規模並不大，只是個小型聚會，邀請了大使熟人當中的一些頭麵人物。

盧多維柯依照慣例致了賀詞，隨後，他瞅準慶祝舞會開始的當兒，準備離開會場。就在這個時候，恩裡凱斯親自來跟盧多維柯打招呼，他毫不膽怯地說，有件事特別想和盧多維柯商量。

&ldo;剛到任就商量，是不是碰到什麼麻煩事了，秘書宮殿下?&rdo;盧多維柯饒有興趣地問道，他想，要能給新任秘書賣個人情倒也不錯，而且他預感，對方也不是那種人，會開口談些損害雙方利益的事。

&ldo;嗯，就和你說的差不多，&rdo;恩裡凱斯意味深長地微笑著，&ldo;還是請您看一下這個吧，比純粹由我介紹來得快。&rdo;說著，他把盧多維柯領到大使官邸的配樓。盧多維柯帶上衛兵，徑直跟著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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