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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班裡的同學們儘管時常有怨言，其實都對他很服氣。

只是今天訓練量確實大，關戎拉著他們在操場上來來回回練佇列，踢正步的時候更誇張，一排排篩查，一個個指導。練到後來，副班導曬焦了，關戎喉嚨啞了。

不過呢，家裡人有矛盾，關上門後隨便怎麼吵都行，一旦有鄰居摻和進來，叉腰老兮兮地說你不好他不好，這就不能忍了。

卞香香已經一路吐槽過關戎十萬八千遍了，遇到有人針對還是要站出來回懟過去：&ldo;你們教官是好啊，可是我們教官長得帥啊。&rdo;

&ldo;長得帥又不能當飯吃。&rdo;

&ldo;可是能解乏啊，你們教官一副豬腰子臉，看了就倒胃口吧。&rdo;卞香香拿手一擦鼻子：&ldo;你不也老過來蹭我們教官看嗎!&rdo;

&ldo;那可不一樣，臉是臉，練是練。跟訓練辛苦比起來，我還是選擇輕鬆一點。&rdo;

&ldo;那你還軍訓什麼，直接開個病條在旁邊歇著好了。要是不選擇當兵，就這麼一次體驗軍人生活的機會了，現在不努力，以後回憶起來不會覺得後悔嗎?&rdo;

&ldo;可……可是……&rdo;

&ldo;還有什麼好可是的，自己也覺得不對了吧。拿我們教官的話來說，什麼事情要麼不做，要麼就做到最好。偷懶耍滑看起來是騙得別人，但其實只是騙了自己。&rdo;

對面實在說不過，嘴一撇地走了。同舍的其他三個紛紛投以敬佩地目光，宋恬拍著卞香香肩膀道：&ldo;卞小香同志，沒想到你覺悟這麼高啊!&rdo;

卞香香方才蓄起的力氣一下子散了，重新垂頭耷腦地看著其他人：&ldo;高什麼啊，騙她的，當然是能休息就休息啊。都不打算當兵了，軍人生活有什麼好體驗的。回憶起來才不會後悔，不僅不會後悔，還喜滋滋呢。&rdo;

眾人默了默。宋恬隨即豎拇指：&ldo;你睜眼說瞎話的能力又增長了。&rdo;黃珊忍不住搖搖頭：&ldo;怎麼辯解也改變不了你投`敵的事實。&rdo;

賀程程看著她們笑。

乖巧，乖巧。

路過廣場，偌大的空地上擺了好些桌子，各個都有特別的裝飾，花枝招展地等待著來往小迷彩們的青睞‐‐這是大學社團在招新。

黃珊伸長脖子看了好幾處，問：&ldo;你們想不想參加社團呀?&rdo;

卞香香實在是累：&ldo;對床的依戀已經戰勝了對精神的追求。&rdo;

宋恬是她們中間入學分數最高的：&ldo;我也不去，想好好看書，預備考研。&rdo;

&ldo;大一就準備?&rdo;黃珊十分無語，轉而將所有希望都寄託在賀程程身上，可憐巴巴地看著她。賀程程不懂拒絕，又感謝她的同仇敵愾，沒多想就點了點頭：&ldo;我陪你吧。&rdo;

兩個人沒有吃飯，先回了宿舍。黃珊洗了個戰鬥澡，換了身連衣裙，再從櫃子裡拿出一雙高跟鞋踩上，在洗臉池前美美地轉了一圈。

回頭一看，賀程程還是一身迷彩，規規矩矩地坐自己位子上，軟綿綿的小白手放在膝蓋上，正全神貫注地疊著自己的帽子。

&ldo;你沒換衣服啊?&rdo;黃珊喊她。

賀程程一下起身，睜著黑亮亮的眼睛看著她：&ldo;哦，沒有。我怕教官晚上來得太早，來不及換衣服。&rdo;她撓了撓耳朵：&ldo;我動作很慢的。&rdo;

黃珊說：&ldo;行唄，反正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