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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也不知道是侯夫人認命了還是懶得管了,就這樣晃晃悠悠過了快三年的清靜日子。
這兩年裡,聞景行活的比社畜還要社畜,朝九晚五時不時免費加班,但隨著一批批新型兵器送去戰場,之後換來一次次的大捷,他也就覺得沒什麼了,若是拿久安的安全來抵工資,他能毫無怨言的幹到退休。
偶爾也會有空閒,一閒下來他給久安雕些小玩意兒,隨著家書一併送去。
即便久安在戰場上立功無數,已經從校尉晉升成為了高階將領,但在信件中依舊是一句一個主人。
一如當初膩在他懷裡討糖吃的乖小狗。
他並不喜歡寫文章,每次都要為遣詞造句思索好久,生怕哪個字或詞有歧義被人抓住把柄惹來麻煩。
寫給久安的家書便沒有這些顧慮,現在以久安如今的身份不論是收信還是寄信都要被盤查,因此他們並不會說政治也不提軍事,就一些平常的小事都可以說的津津有味。
說上朝的路上撿了只小黃狗,取了個名字叫小九;說聞大哥有了孩子,侯夫人的心又有些活躍起來,便給他送了不少的女子畫像,不過都被他給當柴火燒了,說著說著就跑題到了將來如果有了孩子要如何,要起什麼名字,為著名字的事,他又寫了好幾頁。
久安曾經有段時間還教過他影衛的暗語,一些露骨的情話他擔心被人看到惹得久安害羞,便用暗語傳達。
聞景行本是想逗逗他,但沒想到久安回他的更為大膽更為勾人,甚至用他那粗糙的畫技一一畫了下來。
他說想和主人在溫泉池裡好,想在幕天席地中擁著主人看星星,想在梧桐樹下的鞦韆,主人抱著他弄得他說不出話,還想在主人認真做圖時跪在書案下為主人紓解勞累……
聞副將的畫技與他領兵作戰的本領幾乎成反比,但聞景行偏偏看著這些火柴人看硬了,他拿著久安的以往的信悉數翻了一遍,盯著帳上掛著的兩隻雞,呸,鴛鴦,絲毫睡意都沒了。
聞景行推開窗,京城下了一夜的雪,天氣越來越冷,好似當初他和久安相識也是這麼個天氣。
一睜眼,他的久安小可憐一樣跪在那裡。
模樣青澀,受盡侮辱脊背卻依舊挺直,好似立在陡峭寒冬中的一棵翠竹,現如今,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早已長成了參天大樹。
他真的太想久安了。
太想,太想了……
第二日,聞景行打著哈欠坐在官轎裡匆匆往宮裡趕去上早朝。
早朝按照慣例,那群他現在都鬧不清的兩派人吵了一架,他垂著頭手握白玉笏板頭點的和小雞啄米似的。
皇帝在上面說了些什麼他也沒聽清,心神早就跑到了大雪飄飛的漠北和久安滾在了一起。
反應過來好像氣氛有些不對勁,他心不在焉的抬頭四處掃掃,就發現周邊的大臣們都在盯著他。
雖然當今聖上是個明君,但這不意味著他就會永遠好脾氣,不會因為起床氣加臣子走神而摘腦袋。
聞景行匆忙跪下謝罪。
皇帝笑了笑,問:「聞愛卿不願意?」
願意什麼?聞景行愣愣的,他剛剛差點就困得一頭杵地上了,哪還能聽得到皇帝又交代了他什麼任務。
被當場抓開小差也就算了,他如果再和個二傻子一樣詢問,怕不是真的不想要小命了。聞景行估摸了一下也就是火器營那些事,反正別的他也不會,皇帝心裡也清楚,便領旨謝恩。
下朝,侯爺將他攔住,先是呵斥了一番他上朝時走神的事,又說:「臨近年關,這次陛下撥出百萬兩白銀犒賞邊關將士,你切要萬事小心——」
蔫巴巴的聞景行抓住他爹的胳膊,眼睛裡都冒著綠光:「犒賞邊關?漠北?誰去?剛才陛下讓我辦